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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喜宴(上)更新章节在线免费nan作品阅读

2025-05-21 06:58:04 作者:nan
  • 血色喜宴(上) 血色喜宴(上)

    大成十六年秋,官家来人收粮。时值大旱,地里庄稼颗粒无收。爹翻过后墙跑了,娘被他们拖了去。我冲上去拼命,被官差一把搡在青石板上昏死过去。醒来后,娘身上的血已经干透了。

    nan 状态:连载中 类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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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喜宴(上)》 小说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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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喜宴(上)》 第3章 在线试读

2

不知过了多久,等我缓过神来时,雪已经停了。山坳里静得能听见雪粒从树枝滚落的轻响。走了吗?我用手指悄悄拨开树丛。商队的货物不见了,雪地里唯有尸体。我蜷在树丛中数着自己的心跳,等了约莫半炷香的时间,周围彻底没了动静,才慢慢走出来。厚厚的积雪没过鞋面的破洞渗进来,脚趾的寒意与雪里的铁锈味撞在一起。十一具尸体静静躺在雪地里,最小的看起来与我年纪相仿,衣袍上的血渍已经冻成了暗褐色的黑花。他手里还捏着一枚没吃完的馒头。我伸手取过,半块馒头已经冻得梆硬,上面染上了血迹。我狠狠咬了下去,嘴里嚼着混着冰碴的馒头,眼泪夺眶而出。「你睡吧,我吃了你半个馒头,如果有机会,我会给你报仇的。」他的身上落了一层薄薄的雪,像一床柔软的被子,雪光映着少年青紫色的皮肤,他闭着眼睛,就像在被子里睡着了一样。「喀喀——」靴底碾雪的声音突然从背后炸响,几乎瞬间,我的后颈已贴上了一柄冰凉的刀刃。我浑身一颤,牙关抖动起来。「哈哈!看老子发现了什么!居然还有条漏网之鱼……」

不等他说完我便跪了下去:「山神爷爷饶命啊!我只是路过!」「小的饿惨了进山找东西吃,您看,这是我找到的东西,山神爷爷若不嫌弃,小的拿来孝敬您。」我双手托起,指尖颤抖着捧出半块馒头给他看。山匪看了我一眼,突然狠狠挥开我托在掌心的馒头,刀柄尾端重重磕在我的手腕上。馒头骨碌碌地滚进尸堆,沾满泥雪躺在地上。我抬头,还没看清他的脸,胸口就狠狠挨了一脚。整个人摔进了积雪堆里,冻得僵硬的碎石硌得脊背生疼,喉间腥甜翻涌,我却不敢咳出声。他走过来,抬起鞋子碾上我的头,将我的脸狠狠踩进泥雪地里。「摸死人馒头吃?真他娘的晦气!」「老子劫了这么长时间的道,还没见过这么晦气的!」「瞧你瘦成这个鬼样子,砍了吃肉浪费柴火不说,还塞老子的牙缝!」我拼命扒住他的靴筒,低声央求道:「求山神爷爷留小的一命!我能干活……能喂马、洗鞍子,夜里还能替您守夜!」「倒夜壶不用您动手,粪桶我也能洗……我、我保证比畜生还听话!」我埋着头,晶莹的液体流出,很快消失在了雪地里。他突然笑了起来,笑声震得我耳膜发疼。他挪开脚,抓住我的头发提起来,用刀刃抵住我的脖子:「老子确实缺个端屎端尿的奴才。」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干硬的饼,甩在我脸上。「小子,想吃饱就来给老子当狗。」「要是敢偷奸耍滑——」他踢了踢旁边的尸体,「老子就把你剁碎了喂狗。」「听懂了吗?」他蹲下来,用刀刃拍了拍我的脸。我没回答他,只是捡起饼仰起头来看着他笑,然后缓缓咧开嘴角。「汪——」雪下大了,扑簌簌地砸下来,像一记耳光打在我的脸上,也打掉了我的尊严。没关系,只要活着。弱者想要活下来,需要的是勇气和力量,不是尊严。只要活过今天。活过明天。活成强者。等蝼蚁成了人。就能把丢掉的尊严慢慢找回来。

山中囚(上)1江潮城北界横亘着风渡山,风渡山终年被铅云笼罩,不见全貌。山背后有道峡,因地处幽深峡谷,夜风呼啸如哭,得名鬼哭峡。屠人寨就盘踞在鬼哭峡的坳处。暮色漫进寨子时,我被扔进了黑牢。牢房在迎风处,风雪从铁栅小窗吹进来,脚踝传来的剧痛让我丝毫感觉不到寒冷。那个带我回来的山匪在我脚上烙了印,又用铁链捆住我的双脚,最后才把我送进黑牢。牢里常年阴湿,石壁渗着水痕,腐木味混着霉味涌进鼻腔。我坐在受潮的草堆上,从怀里摸出硬邦邦的饼子在黑暗中一口一口地嚼着。

外头偶尔传来笑骂声,骰子声,间或混着皮鞭抽在骨肉上的闷响声。新烙的伤口与链扣不停摩擦着,疼得我眼前发黑。我捏紧胸间的布包,沉沉地睡了过去。牢房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火光映出山匪的脸。我抬头望去,小窗的天色还不见青光。他扔进来一件东西:「去马厩铲屎,再把粪桶洗了,敢偷懒就剜了你的舌头。」我捡起地上的粪勺,沉默地走了出去。

倒夜壶、洗粪桶、打扫马厩,砍马料喂马,直到深夜又被关进黑牢。日子过了半个来月,山匪对我渐渐放下戒心,监视宽松了不少,一来二去,我也摸到了一些消息。屠人寨的名字名不虚传,寨门两侧钉满了人头骨。每次山匪劫货回来,财货就搬进仓库里锁着,人货按肥瘦区分,瘦的扔菜窖养着,肥的直接拖去庖房放血。惨叫混着腐臭和尸油味浓得化不开,熏昏了人的眼睛。一日,劫我的那个山匪醉醺醺地过来,指使我去给一个疯婆子送饭。我原以为是关在哪个牢里的人,没想到是寨子里的一处溶洞,在最西边的鹰嘴崖下。洞口垂着的钟乳石如狼牙倒悬,油灯在风缝里明明灭灭,青白的冷光添了几分阴森之气。我攥紧食盒进去,里面没有人。

用钟乳石敲碎做的桌案上摆满了陶罐,念不出名字的药具堆在一起,上面还有许多血迹。旁边堆着大大小小的药材,我一样也认不出来。不过角落里摊着的几卷医书我倒是认识。我把食盒放在一旁,拿起一本写着《杂病论》的书翻了起来。刚看了两页,就听见一声轻响,回过头来。一人杵着木杖立在阴影里,她慢慢走出来,在明灭的灯油下,那张爬满了蛇形疤痕的右脸现出,乍一看倒比寨子里的土匪更恐怖三分。我悻悻地把书放下,将食盒朝她面前推了推。她没理我,自顾自地吃了起来。吃完了就走到一旁摆弄药材,没有一点与我攀谈的意思。我收起碗筷,走了回去。后来这活就落在我身上了,此后数日,我每日都去给她送饭食。她还是不搭理我,有时候我自顾自上前帮她挑拣药材,她也并不排斥,一来二去,两人之间也生了几分无言的默契。

溶洞的药香混着松烟,比寨子里的腐臭干净许多,在她这,我能得到短暂的放松。一个疯婆子,一个怪小孩。很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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