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准备好的代价》小说未删减阅读第1章

《没准备好的代价》 小说介绍

悬疑小说《没准备好的代价》的主角是赵启明林辰，作者佚名脑洞大开，超凡脱俗的剧情让人眼前一亮，《没准备好的代价》第1章讲的是:凌晨两点十七分。雨下得没完没了。卫东觉得自己的眼球像是泡在劣质机油里，又干又涩。出租屋的空气能拧出水来，混着泡面渣和......

《没准备好的代价》 第1章 在线试读

凌晨两点十七分。雨下得没完没了。卫东觉得自己的眼球像是泡在劣质机油里，又干又涩。出租屋的空气能拧出水来，混着泡面渣和墙皮的霉味。他在这儿，给那个叫「鹿通通无限」的大公司当「数据标注师」，说白了，就是对着电脑屏幕，把一堆堆乱七八糟的图片里的人啊、车啊，用鼠标一个个框出来。机器干的活儿，却要人来做。报酬？呵，刚好够他不至于饿死。他像个陀螺，被无形的手抽着转。不敢停，不能停。屏幕右上角那个「天眼」插件，正冷冰冰地「看」着他。不是真人，但比一百个监工还让人心里发毛。打个哈欠，「天眼」知道；手指头离开键盘超过五秒，「天眼」也知道。然后呢？警告，扣钱，没商量。老妈下周的化疗费还没凑齐。这念头像针一样扎着他，卫东猛地晃了晃脑袋，试图把睡意和绝望都甩出去。胃突然拧了一下，晚饭那根火腿肠果然有问题。他下意识地「嘶」了一声，手一抖，鼠标指针在屏幕上划了道歪歪扭扭的线。屏幕立刻跳出一个灰色提示框，字体冰冷：「警告」：用户 WD2719，检测到无效操作及效率波动。

已记录。请专注。又来了！卫东的心脏像被一只冰手攥住。这个月第三次了！这意味着他的「工钱」又要打折！他几乎能听到钱从指缝溜走的声音。一股又酸又涩的无名火往上翻涌，烧得他喉咙发干。他是真的想砸了这破电脑，可他连赔都赔不起。就在他死死盯着那个警告框，恨不得用意念把它烧穿的时候，那个灰框闪烁了一下，瞬间变成红色，一行更小的字飞快地滚过： 【安全警报：检测到异常登录尝试...级别：低...来源：未知...正在处理...】 红框只持续了不到一秒，又变回了原来的灰色警告，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卫东愣住了。什么意思？有人想登他的账号？他这种底层账号，谁会感兴趣？还是说，「天眼」系统本身出了问题？一股寒意顺着他的脊柱爬了上来，比屋里的霉味更让他不安。这鬼地方，这鬼工作，到底还藏着多少他不知道的猫腻？几十公里外，「鹿通通无限」总部顶楼，灯火通明，但是氛围却异常的死寂。赵启明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城市的霓虹在他的瞳孔里破碎、流淌。他没看风景，他在等。等一个素未谋面的骑手，和一个可能决定生死的 U 盘。桌上的报告 V3.0，像一份签了名的死亡证明。里面每一个字都在控诉他和高远共同创立的这个商业帝国，是如何在效率和利润的驱动下，变成了一个吞噬人性的怪兽。那个叫「拉普拉斯的妖」的幽灵算法，像数字时代的摄魂怪，悄无声息地操纵着几百万人的喜怒哀乐，把他们变成最优化的「零件」。「为了公司，必须清除这个『隐患』。」高远几个小时前在视频会议里的话，此刻还在他耳边嗡嗡作响。那不是商量，是命令。高远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即将被修复的系统 BUG。赵启明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那枚小小的 U 盘。这里面，藏着高远最不想见光的东西。他必须把它送出去，送到一个赵启明自认为特别安全的地方。就在这时，他放在桌上，一部经过特殊加密、从不用于公司事务的私人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一下。没有铃声，没有震动，只有一个推送通知的图标。他划开屏幕，通知内容只有简短得令人窒息的两个字符，来自一个完全陌生的、无法追踪的号码：?一个问号。谁发的？什么意思？是警告？试探？还是……高远已经知道了他的计划，这只是猫捉老鼠的游戏开场？冷汗瞬间浸湿了他的衬衫后背。他猛地转身，看向办公室紧闭的大门，仿佛门外就站着高远派来的「清洁工」。他必须更快！那个骑手，必须更快！他拿起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接通安保中心：「我是赵启明。确认一下，今晚地下 B3 层的特殊服务器维护，是计划内的吗？」听着电话那头安保人员迟疑的回复，赵启明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赵启明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赶快把 U 盘送出去。而且是越快越好。「看来不能等快递员来了。」赵启明把 U 盘和一些资料放到文件袋后，坐电梯下了公司的一楼大堂。在反复确认周围没人后，把文件袋和一些现金放在了大厅的快递柜里后，便扬长而去了。林辰觉得自己的骨头缝里都在往外冒寒气。雨太大了，像天漏了个窟窿。电动车在积水的马路上艰难前行，溅起的水花冰冷刺骨。要不是这单给的钱实在太多，他早撂挑子不干了。「鹿通通」的 VIP 客户，住在「云溪谷」，一听就是有钱烧的。送个「急件」，备注写得吓人：「务必最快速度！现金重酬！切记！切记！」林辰在鹿通通前台快递柜拿到文件袋时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那袋子入手沉甸甸的，不像普通文件。客户在平台系统里留的语音指示，声音也透着一股不正常的紧张。「快点！越快越好！送到侧门那个信箱就行，放下就走，别按门铃，别跟任何人说话！」这都是一些什么奇奇怪怪的要求？林辰一边骑车，一边忍不住嘀咕。送个快递而已，搞得像地下党接头似的。就在他拐上通往云溪谷别墅区的主路时，一束刺眼的远光灯突然从对向车道射来。一辆黑色的轿车像疯了一样，逆行压着双黄线高速冲过来，几乎是擦着他的电动车过去的！林辰吓得魂飞魄散，猛地往旁边一打方向盘，车轮在湿滑的路面上甩了一下，险些摔倒。他惊魂未定地回头看去，那辆黑色轿车已经绝尘而去，只留下一个模糊的背影，连车牌都没看清。「赶着去投胎啊！」林辰忍不住骂了一句，心脏还在砰砰狂跳。但不知怎的，他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那辆车，好像就是从云溪谷别墅区那边开出来的……这么晚了，这么大的雨，开得这么急，像是在逃离什么。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感，像潮湿的雨水一样，开始慢慢渗进他的心里。这趟差事，好像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那文件袋里的东西，还有那个神秘的客户，以及刚才那辆疯狂的黑车……他咽了口唾沫，握紧车把，顶着更猛烈的风雨，继续向着那片笼罩在黑暗中的富人区驶去。他不知道，自己正一头扎进一个巨大的漩涡中心。清晨的噩耗五月十二日 （清晨）该死的电话铃声！蛮横地钻进林辰的梦里，把那些好不容易才盼来的、支离破碎的睡眠搅得稀巴烂。他把头往枕头底下埋得更深，企图用这点可怜的棉絮隔绝那个噪音。浑身的骨头像散了架，眼皮沉得像是粘在了一起。昨晚那趟该死的雨夜长途奔波，几乎耗尽了他最后一点力气。他现在只想睡，睡到天荒地老，睡到忘掉自己是个每天为三餐奔波、被「鹿通通」系统像赶牲口一样驱使的零工。可那铃声不依不饶，一遍又一遍，尖锐得像是直接在他脑子里响。林辰烦躁地哼了一声，认命地从枕头下伸出一只手，在床头柜上胡乱摸索着。指尖碰到冰冷的手机外壳，他眯缝着眼睛，划开屏幕。一串陌生的座机号码。谁啊？大清早的……催债的？还是哪个平台的客服又搞错了派单信息？他现在累得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划向了接听键。万一是哪个熟人换了号码，或者……老家那边有什么急事呢？他心里那根弦总是不自觉地绷着。「喂？」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磨过，带着浓浓的宿醉般的疲惫。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然后传来一个平稳、清晰，但毫无感情色彩的男声，像机器读出来的一样：「请问是林辰先生吗？」「……是我。」林辰心里咯噔一下。这声音太官方了，不像他平时接触的任何人。「这里是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对方不紧不慢地报出单位，「我们现在需要你过来协助调查一起案件。请你尽快到市局来一趟。」

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协助调查？林辰的脑子像被冻住了一样，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几个词意味着什么。他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睡意瞬间跑得无影无踪。「警……警察同志？搞错了吧？」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就是个送外卖的，我能协助调查什么案子？」「你在 5 月 12 日凌晨两点到三点半之间，是否去过城郊云溪谷别墅区，为一个名叫赵启明的客户送过一份急件？」对方的语气没有任何变化，像是在核对一份清单。赵启明！云溪谷！这两个名字像两道闪电，瞬间劈开了林辰混沌的记忆。昨晚那场滂沱的雨，那栋在黑暗中若隐若现的豪华别墅，那个紧张兮兮的客户留下的古怪语音指示，还有……那个沉甸甸的、不知道装了什么的防水文件袋！以及，那辆差点撞到他的、疯狂逃离的黑色轿车！一幕幕画面不受控制地在他眼前闪回，昨晚那些被他刻意忽略的不安感，此刻像潮水一样汹涌而来，瞬间将他淹没。「是……是送过。」林辰的声音开始发抖，他感觉自己的牙齿都在打颤，「可……可我就是把东西送到，放在门口就走了啊！客户让我在侧门信箱放下，别按门铃，别见人……」「我们知道。」电话那头的声音打断了他，依旧是那种公事公办的冷漠，「赵启明死了。」死了？林辰感觉自己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然后又被扔进了冰窟窿。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耳朵里嗡嗡作响，像是有一万只蜜蜂在里面横冲直撞。那个给他发 VIP 订单、让他冒着大雨跑腿的有钱客户……死了？就发生在他送完东西离开之后？「死……怎么死的？」他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像是在吞沙子。「他是在自己家中遇害的。具体情况，需要你过来配合我们了解。」对方顿了顿，加了一句，「你是昨晚最后一个通过平台记录接触到他的人。所以，请你务必尽快过来。」最后一个……接触到他的人？这句话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林辰的胸口，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明白了，他彻底明白了为什么警察会一大早就找上他！不是搞错了，不是巧合！是因为那个该死的「鹿通通」平台！那个记录了他所有行踪、所有接单信息的平台！是平台把他送到了案发现场附近，也是平台把他此刻的处境清清楚楚地「出卖」给了警方！他就是那个最显眼、最容易被锁定的「嫌疑人」！一股巨大的恐惧感攫住了他，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住他的四肢百骸，让他动弹不得。他送个快递，怎么就卷进了一桩命案？还是一个他连面都没见过的富豪的命案！老天爷是在跟他开玩笑吗？「我……我这就过去。」林辰听到自己用一种近乎梦呓的声音回答。他还能说什么？拒绝吗？警察找上门，他一个无权无势的小老百姓，除了配合，还能做什么？挂了电话，林辰呆呆地坐在床上，手里还攥着冰冷的手机。虽然出租屋里的一切都还是老样子，狭窄，凌乱，弥漫着一股廉价生活的气息。但林辰觉得，有什么东西已经彻底不一样了。他的脑子乱成一锅粥。昨晚的每一个细节都被放大，反复在他眼前播放：那个紧张的客户声音，是不是在暗示着什么危险？那个沉甸甸的文件袋，里面到底是什么？炸弹？毒品？还是什么要命的证据？那辆亡命逃窜的黑色轿车，车上的人会不会就是凶手？他们看到他了吗？他把东西放在侧门信箱……那里有监控吗？会不会拍到他鬼鬼祟祟的样子？最关键的是，那个赵启明，到底是什么时候死的？在他放下东西之前？还是之后？如果是在他离开之后才死的，那他岂不是……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可如果……如果是在他到达之前就已经……不！他不敢再想下去。他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冲到床边那个积满烟灰的塑料垃圾桶旁，干呕了几下，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酸涩的苦水往上涌。他抬起头，看到镜子里自己那张惨白如纸、写满惊恐的脸。黑眼圈浓重，头发乱得像个鸟窝，眼神涣散，活像个瘾君子。这副样貌去警察局，只怕人家第一眼就把他当贼了。他挣扎着站起来，腿肚子有点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