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准备好的代价】赵启明林辰全文最新章节目录阅读

《没准备好的代价》 小说介绍

《没准备好的代价》是悬疑类型的小说，作者佚名脑洞大开，虽然不按套路出牌，但这正是小说的一大特点，情节跌宕起伏，第2章：他得赶紧收拾一下，穿件像样点的衣服。不能让人觉得他心虚。可穿什么呢？他打开那个破旧的衣柜，里面只有几件洗得发白的T恤和皱巴......

《没准备好的代价》 第2章 在线试读

他得赶紧收拾一下，穿件像样点的衣服。不能让人觉得他心虚。可穿什么呢？他打开那个破旧的衣柜，里面只有几件洗得发白的 T 恤和皱巴巴的廉价衬衫，还有那套被雨水浸透、此刻正散发着潮味的骑行服。对了，骑行服！昨晚送货时穿的就是这套！上面会不会沾上什么不该沾的东西？比如……泥土？或者更糟的？他猛地冲过去，抓起那套湿漉漉的衣服，翻来覆去地检查。雨水、泥点，还有一股子汗味……好像没什么特别的。但他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警察会不会连这个都查？他们有那么厉害的技术吗？他越想越怕，手脚冰凉。他只是个送货的，怎么就要面对这些电影里才有的情节？他突然想起那个「天眼」系统。既然它能监控他有没有「消极怠工」，那它肯定也记录了他昨晚送货的全过程吧？精确到秒的 GPS 轨迹，甚至可能还有他电动车前方摄像头拍下的模糊画面？这些记录，能不能证明他只是在门口放下了东西，根本没进过那栋别墅？对！平台记录！这是他的救命稻草！林辰像是抓住了什么希望，手忙脚乱地找出充电器给手机充上电，然后点开那个熟悉的蓝色鹿通通图标。他要看看昨晚的订单详情，看看 GPS 记录！然而，当他输入账号密码，点击登录时，屏幕上却弹出了一个冷冰冰的提示：「您的账号已被临时冻结，原因：配合警方调查。如有疑问，请联系客服。」冻结？！林辰的心脏再次被狠狠地锤了一下。配合警方调查？他们动作也太快了吧！这才刚通知他，账号就已经被封了？这下连自己查证的机会都没有了！他颓然地坐倒在床沿上，手机从无力的手中滑落，掉在地板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完了。他感觉自己像一只掉进蜘蛛网的虫子，越挣扎，就被缠得越紧。那张由「鹿通通」平台、警方、还有那个死去的富豪和未知的凶手共同织成的网，正一点点地收紧。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似乎只有走进那个名为「市公安局」的网中心，然后听天由命。可是，他们到底是怎么……怎么就那么快找到他的呢？仅仅因为他是最后一个接触死者的平台记录者？这也太……太快了吧？除非……除非有人，或者有什么东西，早就盯上他了？那个序章里闪过的「异常登录尝试」警报，那个客户不同寻常的紧张，那辆逆行的黑车……这一切，难道都不仅仅是巧合？一个更可怕的念头，像毒蛇一样钻进林辰的脑海：他会不会从一开始，就不仅仅是个送货的？他会不会，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了某个巨大阴谋里的一颗棋子，甚至……替罪羊？冷汗止不住地从额头流下来。他看着窗外渐渐亮起来的天色，只觉得一片灰暗。他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走到衣柜前，胡乱扯出一件还算干净的 T 恤套在身上。他得去警察局。不管前面等着他的是什么，他都得去。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反而会让他看起来更像凶手。他必须去，去说清楚昨晚发生的一切，去祈祷那个看不见的「真相」能够站在他这一边。只是，在踏出这间狭窄的出租屋之前，他最后看了一眼那个冰冷的手机屏幕。那个被冻结的账号，像一个巨大的问号，悬在他的心头。他们找到我的速度快得不正常。这个问题，像一颗种子，在他混乱而恐惧的心里，悄然埋下。 初步讯问五月十二日（中午）冰冷的金属椅腿摩擦地面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异常刺耳。林辰拘谨地坐着，感觉自己像是一件待估价的旧货，被放在这间审讯室里，等待着未知的命运和审判。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烟味和纸张特有的气味，但是这个味道现在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他不记得是怎么到的这里，此刻太阳穴突突地跳着，胃里空荡荡的，只有酸水在胃中上下翻滚。林辰对面坐着的是张建国。这位老刑警没有穿警服，一件深蓝色的夹克衫，袖口磨得有些发亮。第一次见到他，特别像老电影里那种经验丰富、不苟言笑的老警官。他面前的桌子上，除了一个简单的记录本和一支笔，还有一个旧得看不出原来颜色的保温杯，正冒着热气。张建国的目光平和，但是眼神却像扫描仪一样，似乎能一眼就看透林辰所有的伪装和不安。林辰觉得非常紧张，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他想过无数种开口的方式，想解释，想辩白，但话到嘴边，又都变成了无力的空气。他只是个送外卖的，怎么就稀里糊涂地成了凶杀案的「协助调查对象」？这个名头听起来客气，但谁都知道，一旦沾上，就不是那么容易洗干净的。「林辰，是吧？」张建国终于开口了，声音略带沙哑，语速不快，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稳，「我是市局刑侦支队的张建国。找你来，是想了解一些情况，你别紧张。」「张……张警官，您好。」林辰的声音有些发紧，他努力想让自己听起来自然一些，但尾音还是不受控制地带上了一丝颤抖。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掌心在冒汗，黏糊糊的，他下意识地在裤子上蹭了蹭。张建国端起那个旧保温杯，慢悠悠地吹了吹热气，喝了一小口，然后才将目光重新看向林辰。「昨晚，也就是 5 月 12 号凌晨两点到三点半之间，你是不是去过城郊的云溪谷别墅区，并且为一个名叫赵启明的客户送过一份加急件？」「是……是的，警官。」林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来了，正题终于来了。「平台派的单，备注写的是 VIP 客户，要求尽快送达。地址是云溪谷 A 区 12 栋，收件人也是赵启明。」「这个赵启明，你以前认识吗？或者听说过？」张建国一边问，一边开始在记录本上写着什么。「不认识。」林辰的头摇得像拨浪鼓，「我就是个跑腿的，每天接那么多单，客户名字哪里记得过来。这个名字，也是昨晚才第一次看到。」他生怕自己和那个死去的富豪扯上任何不必要的联系。「那份急件，你看清楚里面是什么东西了吗？或者，感觉上像是什么？」张建国的手指在笔杆上轻轻敲了敲。林辰努力回忆着那个防水文件袋的触感：「是一个黄色的防水文件袋，大概 A4 纸那么大，封口用那种很宽的透明胶带缠了好几圈，非常严实。我掂量过，有点分量，感觉里面应该是一叠文件或者比较厚实的材料。具体是什么，我真不知道，我们送货的有规定，不能私自拆看客户的东西。」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我没有见到客户本人，是在大厅的快递柜里拿走文件的。同时客户在电话里特别强调，让我直接送到，不要有任何耽搁。」「电话里强调？你和客户通过话？」张建国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细节。「不，不是直接通话。」林辰连忙解释，「是平台系统里客户留的语音指示。他的声音听起来…嗯…有点紧张，反复说务必最快，务必送到指定位置。」

回想起那段略显焦躁的男声，林辰现在才后知后觉地品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当时他只觉得是有钱人怪癖多，如今想来，那份紧张会不会和他的死有关？张建国的笔在本子上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你接到订单的时间，和实际到达别墅区的时间，大概是多久？」「接单大概是凌晨一点四十几分。到达云溪谷 A 区 12 栋，我记得看了一眼手机，差不多是两点三十五分左右。」林辰回忆道，「昨晚雨下得太大了，视线也不好，电动车开不快，我花了差不多十五到二十分钟才到那个别墅区。」「到了之后呢？你把东西放在哪里了？客户的具体要求是怎么样的？」「客户在语音里说，让我把东西放在侧门的信箱里，放下就可以走了，千万不要按门铃，也不要和任何人说话。」林辰一五一十地复述着，「我找到了别墅的侧门，那里确实有一个挂在墙上的金属信箱。」他犹豫了几秒，不知道接下来的细节该不该说，说了会不会更麻烦。「不过，警官，我在那个信箱旁边，还看到了一个稍微大一点的智能快递柜。当时我有点奇怪，按理说这种高档别墅区，应该都是用智能快递柜接收包裹才对，更安全也更方便。」「智能快递柜？」张建国抬眼看了他一下，「你操作那个快递柜了吗？」「是的。」林辰点头，「我当时想着，客户让放信箱，会不会是因为快递柜满了或者坏了？或者他不知道我有快递柜的权限？我就试着在那个快递柜的触摸屏上按了几下，想看看能不能用。但屏幕是黑的，没有任何反应，像是断电了，或者就是彻底坏了。」他描述得很仔细，「我甚至还推了推几个柜门，都锁得死死的。」「所以，你就把文件放进了普通的信箱？」「嗯，因为快递柜用不了，我只能按照客户的要求，把文件袋塞进了那个金属信箱。那个信箱口有点窄，文件袋又有点厚，我还费了点劲才完全塞进去，确保它不会掉出来，也尽量让它往里靠，免得被雨淋湿。」林辰回忆着当时自己弯腰、侧身，小心翼翼把那个关系着「现金重酬」的文件袋塞进去的情景，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慢镜头回放。张建国在本子上记录着，审讯室里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以及林辰自己越来越清晰的心跳声。他感觉自己说的每一个字，都可能成为指向自己的证据，又或者可以作为洗脱嫌疑的关键。但是这样的感觉实在是糟透了。「在你送件和离开的过程中，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或者听到什么异常的声音？比如争吵声，或者求救声？」张建国的语气依旧平缓，但林辰能感觉到问题的分量。林辰的脑海中立刻闪现出那辆差点撞到他的黑色轿车。「人……我没看到别墅里有人出来，也没听到什么特别的声音，雨声太大了，基本盖住了一切。不过……」他深吸一口气，「在刚进别墅区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说下去。」「有一辆黑色的轿车，突然从对向车道高速逆行冲了过来！速度非常非常快，几乎是擦着我的电动车过去的！要不是我反应快，猛地往旁边打了一下方向，肯定就被撞飞了！」林辰现在回想起来，心脏跳动的速度不自觉地加快了，那种临近死亡的恐惧感让他不自觉地身体微微颤抖。

「黑色轿车？」张建国的眼神锐利起来，「看清楚车牌号码和车型了吗？车上的人呢？」林辰懊恼地摇了摇头：「太快了，警官。雨也大，对方还开着远光灯，刺得我眼睛都睁不开。我当时整个人都吓懵了，根本来不及看车牌。车型……我对车没什么研究，就是那种很普通的黑色三厢轿车，看起来挺新的，车窗玻璃贴的膜颜色很深，几乎看不到里面。」他努力地在零碎的记忆中搜寻着，希望能再找到一点有用的线索。「对了！那辆车……我几乎可以肯定，就是从云溪谷别墅区那个方向开出来的！因为那条路很偏，尤其是在凌晨那个时候，除了我，几乎不可能有别的车。它那么急匆匆地冲出来，真的像是……像是在逃命一样，或者急着去处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逃命？」张建国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若有所思。「是的，就是那种感觉！」林辰很肯定，「而且，就在它跟我错车的一瞬间，我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虽然很快，但我好像瞥到副驾驶座上有一个人影……那个人戴着一副眼镜，镜框是金属的，款式挺特别，在远光灯的余光里反了一下光，亮闪闪的。」这个细节是他之前反复回忆昨晚情景时，才从纷乱的记忆碎片中打捞出来的。张建国在本子上迅速记下了「黑色轿车」、「高速逆行」、「云溪谷方向」、「副驾」、「特殊金属边框眼镜」。每一个词都像一个小小的砝码，加在林辰命运的天平上。「除了这辆车，还有其他让你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吗？」林辰仔细想了想，从接到订单到离开云溪谷，每一个环节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没有了……我当时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送完这趟该死的雨夜订单，早点回家睡觉。真的没太留意别的。」他疲惫地揉了揉额角。张建国合上了记录本，身体微微向后靠，双手交叉放在腹部。审讯室里的空气似乎凝固了，林辰甚至能听到自己因为紧张而有些粗重的呼吸声。他不知道自己刚才的描述，是把自己推向了深渊，还是拉近了真相。过了足足有半分钟，张建国才重新开口，语气比之前严肃了不少：「林辰，根据我们从『鹿通通』平台调取的后台数据显示，你昨晚从接到赵启明的订单，到系统记录你完成订单，在赵启明别墅所在的区域，总共停留了三十多分钟。送一份只需要放在门口信箱的急件，为什么要花将近半个小时？这个时间，是不是有点太长了？」林辰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像被一块巨石压住胸口。平台记录！又是这个该死的平台记录！它像一个幽灵，精准地标记了他的时间和空间，却完全无视了背后的情境和缘由。「警官，这个时间是有原因的！绝对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他急切地辩解道，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变调，「首先，就像我刚才说的，昨晚的雨势非常大，我骑的是电动车，为了安全，速度比平时慢了很多，光是单程花在路上的时间就将近四十分钟！这还不算我在别墅区里找 A 区 12 栋具体位置花的时间，那边晚上路灯很暗，指示牌也不清晰，我绕了两圈才找到！」他越说越激动，身体不由自主地前倾：「然后，就是那个损坏的智能快递柜！我看到它，出于负责任，还尝试操作了一番，想确认是不是真的坏了，这也花了几分钟时间！最后往那个狭窄的信箱里塞文件袋，因为怕弄湿或者掉出来，我也是小心翼翼，反复确认了好几遍！这些时间加起来，三十分钟根本不算多！平台记录的只是一个冷冰冰的起始和结束时间点，它根本体现不了我当时实际遇到的各种状况！」林辰的语气中充满了对这种「数据定罪」的愤怒和无奈。他想起了自己在「鹿通通」做数据标注员的日子，那些被精确到秒的工时计算，那些因为系统误判而被扣掉的微薄薪水。他对这种算法逻辑的蛮横和冰冷，有着最为深刻的体会。张建国只是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他，也没有表露出信或不信的神情。他的目光深邃，像是在审视林辰的每一个字，每一个表情。等林辰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张建国才缓缓开口，语气却意外地转了个方向：「你刚才说，你以前在『鹿通通无限』做过数据标注员？」林辰微微一怔，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这和案子有什么关系？他心里升起一丝警惕，但还是据实回答：「是……是的，做过大半年。就是给他们的人工智能系统处理原始数据，比如框选图片里的物体，或者把语音转换成文字之类的。」「哦？那这么说，你对数据处理、算法逻辑这些东西，应该比一般人要了解一些吧？」张建国不紧不慢地追问，像是在闲聊，但林辰却感觉这个问题背后似乎藏着什么。「谈不上多了解，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