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小说介绍
这部小说《真相?》的主角是刘平乐郑贺成,作者nan文笔极佳且设计精巧,环环相扣的剧情让人欲罢不能,《真相?》第5章介绍:这个名字倒是不让我意外。这时候病床上的梁钰芬突然抽动起来,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梁妈妈猛地站起身,想上前触摸女儿,手伸到一......
《真相?》 第5章 在线试读
这个名字倒是不让我意外。这时候病床上的梁钰芬突然抽动起来,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梁妈妈猛地站起身,想上前触摸女儿,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了,站在原地急得手足无措,上气不接下气地只是哭。最后,我让小何叫来了管床医生。医生看了看监护仪的各项指标,测试了梁钰芬的一些基本反射,转身安抚六神无主的梁妈妈。「患者各项体征基本上稳定住了,CT 结果也还算可以,等吊完这两瓶就可以转去烧伤科的病房了。」确实,目前来看急诊的工作可以说已经顺利完成,接下来就是和漫长的炎症和感染作斗争了。当然后面这句医生没说,我自然也不会犯贱多嘴,只能在心里默默为梁钰芬送上祝福,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但愿她预后良好,恢复过程顺利。「她痛啊,医生,你帮帮她,她一定很痛。」梁妈妈抓着医生的手摇个不停。「其实她现在有疼痛反映并不是坏事,您别急,现在吊的这瓶是有镇痛效果的,我等会儿再给她加一点药。」没等多久,护士拿着针筒过来,将加药注射进药瓶里。随着药水一点一滴地流入静脉,梁钰芬逐渐平息下来,只剩下嘴里还时不时地发出几声轻微的呢喃。心力交瘁的梁妈妈无力地瘫坐在病床前,轻轻捏着女儿的被角一言不发。按说这时候我应该赶紧滚蛋,不要再给面前这对可怜的母女添堵了。但话还没问完呢,梁妈妈知道的东西明显还有很多。我下意识地向身边另一位警察投去求助的目光。小何回以一个凝重的表情,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单纯清澈。这一刻我无比怀念老蔡。没办法,我只能硬着头皮自己上。「您二位,家里还有别的亲戚能来帮帮忙的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冒出这么句话,这是拉家常的时候吗!「他爸两年前走了,我还有个大女儿,嫁到鹤塘了,本来她要来的,但是女婿刚好出差,两个外孙没人带,暂时走不开。」
鹤塘,好像是松流区的一个街道的名字,那不是才十几公里?打个车要不了半个小时吧?刘平乐你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我在心里暗暗抽了自己几个嘴巴。「非常抱歉在这个时候还要打扰您,但能请您再回答几个问题吗?」「哦,你稍等啊。」梁妈妈拿起手帕擦拭了一番脸颊,转头坐直身体。我非常清晰地感觉到,她强迫着自己进入了一个正襟危坐的状态。我很清楚自己有多么的不近人情,这个时候对方直接出言赶人,我是不会有任何怨言的。但她不仅没有表达出不满,还强行压制住内心的悲伤配合我。结合此前她对讨回公道的悲观态度,我心中的疑惑愈发强烈。「您刚才说,郑贺成的母亲去世后,他也离家了,那后来他们两父子的情况,您还知道些什么吗?」梁妈妈吸了吸鼻子,回忆着说道。「我记得,郑伟国虽然因为老婆自杀受了些打击,但还是死性不改,一如既往的烂赌家暴。他儿子没了母亲做缓冲,也不惯着他爸了,两个人动了好几次手。这个情况持续了一段时间,他儿子初中一毕业,就跑出去自己混了。」「他们两父子都不怎么回村,房子也分租出去了,很长一段时间没怎么听说他们家的事。直到近几年吧,郑伟国跑不动船了,就专心在家当包租公。」「那郑伟国常住在家后,郑贺成回家的频率有增加吗?」「没怎么见过他,应该没有吧,只知道他每次回来都和他爸吵架。」「吵架?那您知道理由吗?」「我也是听街坊传的,好像是他在外面欠了钱还不上,回来找他爸要钱。」父子关系看起来很恶劣,不过按照梁妈妈提供的信息,这关系不恶劣才奇怪。「郑伟国去世的事情,请问您了解吗?」「这个烂赌鬼,明明天大的好事砸在身上,还不知足!死了也活该!」「天大的好事?您是说旧改的事情吗?」「是啊,这是村里近期最大的事了,本来第一期不涉及住宅的,结果去年突然说因为规划问题新增了十几户要拆,郑伟国家中奖了,我们周边街坊嘴上不说,其实心里羡慕得要死。」「好像西浦的旧改项目是涉及全村的呀?这不是人人有份的好事吗?」「话是这么说,但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啊,光这个第一期就前后征求了好多年,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轮到自己家,肯定都想早拆早发财啊!」确实,城中村的旧改项目不确定性太多,例如柳湖区的昭村,五年前就动工了,到现在还僵持在征拆阶段,听说最近因为群众举报已经全线停工了。「郑伟国是自愿签署的拆迁协议吗?」「肯定自愿啊,换我我也自愿啊!
那段时间他天天都笑眯眯的,主动跟所有的租客提前解约了,听说有两户跟他起了争执,他还赔了人家钱。」「具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您还记得吗?」「就过年前后,一月底二月初。」「郑伟国平时看上去身体怎么样啊?您了解吗?」「跑了一辈子船,又烂赌,能好到哪去,爆血管也不奇怪啊!」梁妈妈把已经皱成一团的手帕重新叠好,嘴上理所当然地回答道。听上去这句话让她如释重负,有一种憋了好久的感觉。「那后来郑贺成到联社闹事的事情,您知道吗?」「知道啊,郑伟国死了以后他就回来住了,隔三差五就跑去联社闹,他爸死前也没见他这么热心过,人死了装得跟个大孝子一样,不就是为了要钱吗。」这句话也是,感觉得出她说得很急。而且,这句话非常耳熟,好像之前梁金雄说过类似的话。心中的疑惑逐渐明了起来。「您家里既然和郑贺成家住得不远,这段时间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动静,比如说爆炸声?」「没印象了,一期的地块离我们不远,这段时间天天都在拆大棚,每天都是轰隆哗啦的,就算有什么声音,应该也被盖过去了。」原来如此,这也解释了为什么郑贺成敢在家里测试炸弹不怕被人发现。最后,为了验证心里的猜想,我在致谢告辞后,特地在原地等了片刻。梁妈妈疑惑地看着我,表情似乎在问我为什么还不走。「您这边还有什么需要向我了解的吗?」「没有了,他们家都死光了,你们警察还能做什么,走吧,让我静一静。」确认无误了,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不禁在心里疑惑地发问。但再仔细看看梁妈妈身上朴素的穿着,手里握着的那块已经看不出花纹的旧手帕,还有面前病床上那个无辜受害的善良姑娘。突然感觉自己这个问题其实挺蠢的。半个月前的死者「死者的遗体已经送到太平间了,死亡证明也早就交给家属了,估计他的家属这会儿应该在联系殡仪馆。」「谢谢,另外我还想了解一下另一个死者的情况,也是在这里经抢救无效死亡的。」「我这里查不到,你要去找主任。」「好的,谢谢你。」我从护士台转身离开,带着小何前往医生办公室。对于我的请求,当值的徐主任面露难色。「这个......刘警官,我不是不配合工作,你这什么文件也没有,光靠嘴说就要调患者记录,出点事我要担责的。」「您放心徐主任,正式的调取通知最迟明早就发过来,今天我不打印不拍照,就看看。」同处规矩多如牛毛的部门,徐主任的顾虑我非常理解。「那行,我找出来你自己看吧。叫什么名字?哪一天的?」徐主任转身在电脑上输入我给出的信息,调出了郑伟国的电子病历。「我这只能看到电子版,带签名的纸质版要去神外看。」「电子版就行,谢谢徐主任。」「你慢慢看,看完了直接走就行,电脑不用管,需不需要找个人给你解读一下?」「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好,您先去忙。」我一屁股坐在徐主任让出的椅子上,仔细阅读着电脑屏幕上的电子病历。郑伟国,62 岁,2014 年 2 月 19 日 11 点 10 分入院并经急诊绿色通道转入抢救室,入院血压 210/136mmHg,昏迷评分 4 分;头颅 CT 显示左侧基底节区脑出血,出血量 70ml,脑疝形成。抢救经过均为标准流程,12 点 08 分临床宣布死亡。死因为出血性脑卒中诱发脑疝,继而中枢性呼吸循环衰竭。没有外伤记录,各时间节点和梁金雄给我看过的缴费记录完全吻合。记录下电子病历的信息后,我和走廊里路过的徐主任打了个招呼,带着小何离开了医院。「师傅,死者梁进财的家属已经联系上了,他们现在在和平东的殡仪馆呢,我们现在直接过去吗?」「先去吧,叫所里跟西浦联社约一下,我们明早 9 点到联社,请他们的理事长梁金雄和理事郑甘棠配合我们做个调查。」「行,哦还有,户籍那边查到了,郑伟国的销户手续是 2 月 21 日办的,办理人是郑贺成本人。」「那日期就对上了。」我点上一根烟,翻看着小何的笔记本,梳理此前的调查记录。「师傅,我觉得目前为止都挺顺的呀,你怎么看起来愁眉苦脸的。」等红灯的时候,小何好奇地问。「医院里你全程都在,你先就调查结果分析分析。」一半是为了教徒弟,还有一半是我也想从其他人的视角再重温一遍调查过程。「好嘞!我看看啊,先从梁宝发开始,从他和他老婆的穿着打扮,遣词用句来看,他们俩的文化水平都有限,属于是那种非常普通的乡下人。」「这个词以后换成老百姓或者群众,要实在想表达身份,就说村民,否则挨揍的时候可不许说自己是警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