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小说介绍
在《真相?》中很多语句都是我们想象不到的,作者nan果然是有实力的人。通过作者的描绘主角刘平乐郑贺成在人群中非常突出,很吸睛,第2章介绍:他妈的,警务这帮畜生正事不干,整天搞这些浪费财政的破东西。我恼怒地揣回警务通,拿起手机准备查查反恐大队......
《真相?》 第2章 在线试读
他妈的,警务这帮畜生正事不干,整天搞这些浪费财政的破东西。我恼怒地揣回警务通,拿起手机准备查查反恐大队的电话。刚找到号码还没等拨出,警笛声已从远方传来。我习惯性又看了一眼时间,10 点 39 分。排爆人员的动作很快,前后不到 5 分钟就发出了安全的指示,随着伤者被救护车拉走,我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下来。现场已经被刑警大队接管,围观的工作人员也已经被驱离,我指示手下人去给刑警队打打下手,自己拉着梁村走到一旁。「你说凶手叫郑贺成?刚才我听工作人员议论,这个郑贺成来联社闹过几次了,因为啥啊?」「还不是因为他爸的事,上个月他爸在联社跟我谈事的时候突发急性脑出血,送到医院抢救无效去世了。这个郑贺成就一直缠着我们不放,非说是我们把他爸害死的。」「问你们要钱了?」「是啊!张口就要三百万!他平时跟他爸的关系也不好,一年也回不了几次家,他爸一死他跑来装孝子!」「然后呢?你们没答应给钱?」「三百万,又不是三百块,联社的钱风刮来的吗!我跟他谈过两次都不欢而散,他又臭又硬咬死了三百万不松口,后面也就懒得跟他废话了。谁能想得到他会干出这种事,人渣败类,呸!」梁金雄啐了一口痰,摸出大国喜递给我一根。我接过烟,婉拒了对方递到眼前的火苗,掏出打火机自己点上。不得不说,确实比我十一块的金五好抽。「他爸是谁?为什么他一口咬定是你们害死他爸的?」
「我怎么知道那个疯狗在想什么!」梁金雄先梗着脖子骂了一句,随后解释道。「他爸叫郑伟国,这不我们西浦旧改第一期快开工了吗?他们家的房子刚好在一期的地块里,之前谈得好好的,协议他爸早就签了,后来不知道从哪听了点风言风语,又跑来联社想着加价。那我们就跟他解释签订完的协议全都已经在城建局归档了,不能反悔。结果他爸不知道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就晕过去了,送去抢救也没救回来。」除了最后这个结局,其余部分都是城中村旧改的常规展开。那郑贺成抓着联社不放也不奇怪。「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当时有报警吗?」梁金雄掏出手机查询着什么。「这呢,2 月 19 号,当时送去抢救时我跟着去的,抢救费用还是我出的,这我都没跟他算!」梁金雄把手机递到我眼前,最新款的 iPhone5S,我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的乐 PHONE 警务通,心里再度对警务那帮畜生嗤之以鼻。手机屏幕上的银行交易短信显示,他在 2 月 19 日 11 点 16 分,在市一医院刷卡支出了一万。看交易记录时,我不可避免地看见了梁金雄的卡内余额,但是没数清楚有几位数。
「郑伟国的死亡证明是医院亲自交到那疯狗手上的,我们联社从头到尾就没干涉过,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他爸是自己身体原因猝死的,那我们也不可能任他勒索啊。」「今天之前他有没有做出什么过激举动?」「当然有!哪次不喊打喊杀的,我们想着乡里乡亲的,他爸也刚走不久,就没跟他计较,最多见他闹得太凶就叫民兵把他赶走,早知道他是个疯子,我们早就报警了!」梁金雄叼着烟手舞足蹈,仿佛在模仿对方要钱时的狰狞姿态。「民兵?你是说联防队员吗?」「对对对,现在叫联防队,叫习惯了。」「那凶手之前有没有做过犯罪预告?例如威胁要炸了联社,要杀人之类的?」「当然有啊!我都说了他每次都喊打喊杀,光是威胁要弄死我就很多次了,不过村里人嘛,情绪激动都是这样的,我们也没当回事,谁知道他玩真的啊!」「不是这种威胁,他有没有说过爆炸,炸弹这类的词?」「这个……反正没对我说过,回头我问问看其他人。」「除了父亲的死,郑贺成和联社还有什么冲突吗?」「能有什么冲突!他初中读完就跑出去混,二十多年都不怎么着村,我们能和他有什么冲突?」 我心中升起了一丝疑惑,没有其它冲突,只是为了赔偿金没谈拢的问题,就抱着炸弹同归于尽了?我没有着急抛出这个疑问,继续和梁金雄打听着关于凶手的事情,不过这之后他没再透露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基本上就是绕着圈子对凶手进行谩骂。
不知不觉间,半个小时过去了,我看见刑警大队的同志陆续撤出了现场。这么快就勘验完了?「刘所,我看这里暂时也没什么我能做的,出了这种事,村里好多事情等着我处理,我先走一步?」「没问题梁村,不过回头肯定还要再找你们联社调查些具体情况,到时候还要打扰你们。」梁金雄口中连连答应着,告辞离开了。调查会议现场情况确实不复杂,死者两人,其中一人当场死亡,就是凶手郑贺成。另一个是跟他紧贴着的联防队员梁进财,从倒下的姿势看,爆炸时他正从背后抱着郑贺成面向办公楼大门,在被送往医院后,也很快抢救无效身亡了。伤者两人,是另一名联防队员梁宝发和工作人员梁钰芬。梁宝发距离爆炸点较远,中间还隔了个梁进财,只受了点轻伤,此前躺在地上更多的是被惊吓到了,抬上救护车时的叫痛声高亢洪亮,听上去问题不大。而梁钰芬因为离得较近,被爆炸产生的气焰严重灼伤,直到现在还没有苏醒,不过据医院反馈,暂时没有生命危险。爆炸物是捆绑在郑贺成腰间的土制炸弹,技侦的兄弟汇报说,这在土炸弹里算是威力很大的,所幸量不算多。两位联防队员非常尽责,牢牢把凶手控制在门口,成功地把损失降低到了最小。从结果看,梁金雄此前说的没错,郑贺成已经来闹过很多次,联防队员一开始就没有放他进去的打算。整个联社大楼已经全部搜查了一遍,没有发现新的爆炸物。郑贺成家也在案发 15 分钟后被刑警大队封锁,据说搜出了少量的炸弹原料,还在屋内找到了几处异常燃烧痕迹,以及大量的肥料包装袋,看起来炸弹是郑贺成以氮肥为基础自制的。会议室的屏幕上放着郑贺成的证件照,皮肤黝黑,五官立体,头发短粗直立,标准的岭南地区男性长相,看上去比三十八岁的实际年龄要年轻,从面相上完全看不出是个凶恶之徒。但他自制炸弹,同归于尽的暴烈犯罪手段,又和此前梁金雄给出的形象完全不符。我坐在所里的小会议室里,看着屏幕上郑贺成的证件照,在心里描绘着罪犯人物形象。「好了,这是我们荔汀市今年以来第一起恶性暴力亡人案件,同时也是近几年来第一起爆炸亡人案件,其恶劣影响和重要程度想必不用我再多说了。」坐在首位的秦局做总结发言,他是我们榕溪分局分管刑侦和反恐的副局长,案子发生后大概半个小时抵达了现场,带着完成现场调查的众人来到我所在的站西派出所召开调查会议。「我宣布,西浦联社『312』爆炸案调查专班即时成立,我担任专班组长,蔡志强任副组长,负责牵头反恐大队、治安管理大队、站西派出所立即对该案开展详细调查工作。大家还有没有其它意见?」分工清晰,在场的众人都没有异议。「刘所,在新所长到任前,你这个第一副所长还是要发挥好属地责任。」「没问题秦局,我们一定配合好刑警队的工作。」「那就先这样,散会。」刑警大队大队长蔡志强和我被秦局示意留了下来。等最后离开的人关上门,老秦松了松领带,从常服内袋里摸出软红五分发,我们仨凑在空出来的会议桌前,弥漫的烟雾交织成片。我跟老秦是同期调进榕溪分局的,老秦溜须拍马的本事高,爬得也快。
在调来派出所之前,已经做了我四年的分管领导了。老蔡是我在刑警大队搭档多年的副手,我被调到派出所后,他顺理成章地接任了大队长一职。「刘大队,也快半年啦,在派出所的工作还习惯不?」老秦揶揄着调侃我。「一下子从烧杀掳掠到家长里短,这心理落差他能习惯吗?」老蔡斜叼着烟,手里收拾着面前散乱的文件,头也不抬地抢答。不愧是搭档多年的老兄弟,老蔡对我工作内容的形容和我心里想的一模一样。这两个说风凉话的王八蛋。「老子不知道多习惯,派出所比刑警大队压力小多了,老子现在人手充足,排班合理,天天准时下班。如今每天身强力壮神清气爽,正准备要个二胎。哪像你们俩,加班是正常,通宵算加班,自己说说多久没碰老婆了?」「秦局你看看,这种同志,无组织无信仰,自甘堕落,沉迷于低俗的肉体享受不说,还主动讽刺我们这些为了工作废寝忘食的人民公仆,你看得下去吗?」「我看不下去,现在命令你揍他一顿,你别对着老队长下不去手啊。」我们仨摊在椅子上,没有章法的废话乱七八糟地跳来跳去,宣泄着爆炸案带来的压力。在连绵而又紧张的工作压力中,像这样抽着烟瘫坐着胡说八道,已经是难得的放松机会。「看到你心态不错我就放心了,说说正事,你们两个专家对这个案子有什么看法。」抽完了第二根烟,老秦坐直了身体,把话头拽回了正事上。要不说当惯了领导呢,这转折那叫一个流畅。我看了眼老蔡,示意他先说。「现场的情况很简单,刚才都说过了,联社大厅里有一个摄像头,监控录像技侦拿回去了,应该很快出结果。」「人员伤亡情况基本上已经确认清楚,听医院的意思,那个姑娘虽然伤得重,但没有生命危险。」「由于爆炸点是在大门口,除了大门有点破损,地砖烂了几块,财产损失几乎为零,我问了下联社,他们不打算报损了。」「凶手家里也基本搜完了,但这里不是他的常住地,平时他住在自己租住的房子里。」「下一步计划先是调查一下常住地和工作场所,同时核实一遍他的通讯记录和人际圈子,还有就是关于炸弹原料的来源、获取的时间,搜集物证的同时把共犯和教唆的可能确认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