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小说介绍
小编推荐大家看《真相?》这本小说,它的主角为刘平乐郑贺成,作者为nan,剧情精彩的无以复加,非常令人着迷,第6章讲述的是:「啊......明白了,以后注意。然后是啥来着......哦,他老婆很迷信,但他不信,只是家庭地位比较低,顺着老婆。」......
《真相?》 第6章 在线试读
「啊......明白了,以后注意。然后是啥来着......哦,他老婆很迷信,但他不信,只是家庭地位比较低,顺着老婆。」「反了,正是因为他家庭地位比他老婆高,他老婆才这么敏感。」「啊,是这样吗?至少他们俩一看就是没什么心眼的那种人,这个没错吧。」我把烟头在车载烟灰缸里按灭,示意小何继续。「他提到的内容里有两个关键点,一是凶手郑贺成在哭,这证明他心里委屈的成分大于愤怒,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二是死者梁进财小声说过句什么什么鬼的,这句话很有可能激化了郑贺成的情绪,让他把原本为梁金雄准备的炸弹提前引爆了。」绿灯亮了,小何发动警车,一边开车一边回忆。「他还提到过郑贺成父亲以前的职业,母亲的早逝,还有郑贺成辍学离家的时间,这几个点和后面梁妈妈的证词是一致的。」「还有,他说郑贺成此前已经来联社闹过很多次了,最后一次对接他的联社高层是他们郑氏的族长郑甘棠,而且这次见面很不愉快,这也有可能是促成郑贺成走了极端的一个关键。」「基本就这些了吧?」「还有一个点,梁宝发的家庭条件一般,他很在意民事赔偿问题。」我补充了一句。「对对,还有这个。」小何看起来挺高兴的,估计觉得自己总结得不错。「下一个,梁钰芬的妈妈。」「她应该和梁宝发夫妇差不多,非常普通的村民,家庭条件也一般,我看她拿的手绢都洗掉色了。不过她应该不迷信,整个对话里她没有提及相关的内容。」「怎么没有,她说郑家的风水不好。」「对哦,这个我忘记了。」小何用左手挠了挠脸颊,继续分析。「因为是郑家的邻居,又是村里的老人,她对郑贺成的父亲郑伟国更熟悉。」「她主要是说了这几个信息,一是郑伟国嗜赌,还喜欢家暴,疑似逼死了自己的老婆,这也解释了为什么郑贺成早早辍学外出闯荡;二是郑伟国和郑贺成两父子关系非常恶劣,近些年多次由于经济问题爆发冲突;三是郑伟国因为运气好乘上了第一期旧改工程,但因为贪婪还不知足,加上本身身体欠佳,后来爆血管猝死估计也是因为这些隐患;四是郑贺成在郑伟国死后为了要赔偿金多次前去联社闹事,这也和前面梁宝发说的对上了。」
小何抓着方向盘的右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打开,边数边说。「没了吧?就这些了。」「首先,梁宝发没说郑贺成是为了要赔偿金闹事,他说的是他不知道,要赔偿金是梁妈妈说的。」「然后,刚才我不是给你补充过梁宝发的证词吗?民事赔偿,忘了?」我探出左手在小何脑袋上轻敲了一下。「哦哦,想起来了,赔偿……诶?她好像没问赔偿的事?」「是啊,而且我临走前还特地和她确认是否还有问题需要向我了解,她还是没问,只希望我们尽快离开。」「对啊!诶?!为什么啊?梁钰芬伤的比梁宝发重多了,医药费肯定不低,而且她看起来比梁宝发穷啊!」「是啊,她为什么不问我呢?高材生?」小何大概愣了十秒钟,恍然大悟般一拍方向盘。警车在一车道上走了个弧线,还好他及时把住了。我克制住想打人的欲望,默默放开抓紧车门的手。自己认的徒弟,还能扔了不成。「因为已经有人回答过她这个问题了,所以她不需要再问我们了!」小何把紧方向盘,兴高采烈地说道,这种突然想明白一件事的愉悦感我非常能共鸣。「是的,有人在我们来之前主动联系过她,而且给出了金钱方面的承诺,加上她比梁宝发更清楚郑家的情况,所以她不关心赔偿的问题。那你觉得,她有什么值得收买的价值呢?」「她做的是伪证?」「半真半假吧,也不全是假的,至少她对郑伟国家要被拆迁的羡慕肯定是真的。」「那照您这么说,梁宝发的证词也不能全信啊,虽然他很在意赔偿的问题,也说不定他想要双份啊。」
「确实,但我感觉他应该没有被收买。」「为什么?」「主要是凭经验,梁宝发对同事的关心,对凶手的憎恨,还有整个询问流程里的自然流畅,与其相信一个联防队员是影帝,我更倾向于他没有说谎。」「而且证词本来就要结合其它调查辩证的看,我也不能确定梁宝发说的一定是真话。」「不过无论真假,背后的道理是不变的。真话自然重要,但假话也有假话的用处。」我翻看着小何的笔记本,逐项核对着梁妈妈的证词。「郑贺成多次前往联社闹事这件事可以确定是真的,两个人都提到了这一点,而且复核起来非常容易,没必要说谎。」「没了?就一个?」「在不能确认梁宝发说的是否是真相之前,应该就这一个,但还有一部分内容只要核实一下现场监控录像就可以确认。」小何兴高采烈的神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沮丧。「合着我们俩折腾了这么久就确认了个随便查查监控就能核实的事?」「谁说的。」我合上笔记本,拿在手里晃了晃。「说出口的话,是收不回去的。当你说出真相时,你在揭示事件;当你说出谎言时,你在揭示自己。」「师傅,你这一下文绉绉的我好不习惯……尼采看多了?」
「尼你条毛!」凶手的形象荔汀市区有两个公立殡仪馆,梁进财的家属选择的和平东路殡仪馆是最早的市殡仪馆,相关设施相较另一个显得要老旧不少。不过我猜他们只是觉得这家近而已。停好了警车,就看见一个年轻人站在殡仪馆门口对我们招手。他看上去二十来岁,身形健硕,穿着短袖站在早春的寒风中。浮肿的双眼泛着血丝,五官轮廓和梁进财相差无几。循例的自我介绍后,我拉着面前这位叫梁嘉豪的年轻人在角落里找了个地方。不出意外的,他的情绪非常激动。「我 XXX 妈 XXX 个臭 XXX,郑贺成这个 XXX,想死自己去死啊,扑他 XXX 妈。」这扑面而来的含妈量让我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梁先生,对于您父亲的遭遇我们感到非常痛心。目前警方正在全力调查这起爆炸案,您这边对郑贺成或者他们的家的情况知道什么吗?」「我知道个 XXX,郑贺成这个名字我都是今天才听说。XXX 他 XXX 妈的」「您平时不怎么在村里活动,是吗?」「是啊,我都不在村里住。」「那您知道您父亲和郑贺成或是郑伟国有什么仇怨吗,或者说他有什么其它仇人吗?」「不知道,我爸嘴巴是臭了点,但不至于到结仇的地步。」
「那能不能请您母亲或者其它亲属配合我们做个调查呢?」「等过几天吧,现在别再刺激她了。」表达完对母亲的关心,梁嘉豪再次对凶手展开语言攻击。滔滔不绝的芬芳中,我甚至找不到插嘴的空隙。得,白跑一趟。我和小何无奈地对视一眼,小何合上了手里的笔记本。「那抱歉打扰您了,还请节哀。我们先告辞了。」「XXX 他妈,办完后事就烧了他家牌位!这个 XXX」留下仍在宣泄愤怒的梁嘉豪,我带着小何逃离了殡仪馆。一来一去刚好撞上高峰期,等我们回到派出所时已经六点半了。说来惭愧,所里的工作我今天根本没有参与,全靠轮值警力自行处理。我交代小何将今天的调查结果整理出来,回到办公室处理一天堆积下来的琐碎工作。等签完最后一份文件,我抓起手机给老蔡打了个电话。「我还准备找你呢,你刚好就打过来了。」老蔡情绪不错,听起来今天收获不小。「我先简单跟你汇报一下今天的结果,正式记录小何一会儿就发过去。」「你再说汇报我挂了啊,咱们彻底公对公不就完了吗。」「少扯淡,今天暂时做完了受害者和家属的调查,基本情况是这样的。」我把调查结果和老蔡口述了一遍,同时附上了我的初步判断。「照你这么说,有人收买受害者这件事基本可以坐实了,你觉得是联社的理事长梁金雄?」「目前来看他的嫌疑最大,但是我暂时还没想明白他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是啊,从我们刑警这边现有的调查结果看,案子本身不复杂,事实清晰,证据明确,罪犯当场死亡,炸弹原料来源和总数一确认,再把通讯记录核对一遍,差不多就能结案了。他这横插一杠子是图啥呢?」「根据受害者家属的证词,他非常急于给郑家父子泼脏水,做实他们贪得无厌的形象。所以反推过来,郑家父子的真实形象可能对他产生不利影响。那他想要隐藏的事实,基本可以确认是郑贺成的作案动机。」「无非就是阴阳协议,官商勾结,侵吞村民利益那一套呗。」我不屑地说着自己的推测。「你应该知道那些玩意儿不归咱们管吧?你别又轴了啊。」老蔡在电话那头提醒道。「我明白,吃一堑长一智嘛,都调到派出所了还能学不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