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话》 小说介绍
主角为沈知微谢临渊的小说是很多朋友喜欢的一本名为《祠话》的读本,作者是nan。本文最为厉害的地方在于文中人物情感和剧情安排可以很好的衔接在一起,读起来很舒服,本章内容:「卢姑娘这副样子,若被谢兄瞧见,怕是要心疼了。」「你怎么在这里?」裴砚挑......
《祠话》 第6章 在线试读
「卢姑娘这副样子,若被谢兄瞧见,怕是要心疼了。」「你怎么在这里?」裴砚挑眉,指尖划过供桌上的烛泪。「自然是来看看,卢姑娘如何在故人牌位前,将戏演得这般逼真。」他踱步靠近,玄衣下摆掠过沈知微颤抖的肩头,「不过沈兄前脚刚走,谢兄也不在,倒是个说话的好时机。」沈知微咬着唇,沉默不语。「我去沈知微的坟茔看了,结果有人先我一步毁了它。」裴砚的话如惊雷炸响,沈知微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难怪这些天都不见谢临安那条毒蛇,沈知微还以为他去处理苏家的后事了,没想到竟然是去处理自己的后事了。「当年我亲眼见过沈知微的尸体,亲眼看着她下葬。」说到这里,裴砚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调整自己的情绪,「当年也不是没有怀疑,但那里毕竟是谢家的祖地,我也不好做些什么。」「一念之差,错了太多。」「裴公子与我说这些做什么?」沈知微已经将激荡的心平复下来,平静地问。「你不想知道吗?」裴砚反问。沈知微再次沉默。她当然想知道,但她也不敢相信眼前之人。不仅是裴砚,她现在除了自己,谁都不相信。「你知道是谁在我前面毁了沈知微的坟吗?」沈知微咬了咬唇,一声不吭。「我猜你知道。」裴砚微笑着说,「不但知道,而且还知道那坟中根本没有沈知微的尸体,她的尸体早已不知所踪了。」「什么?」沈知微震惊,终于有了反应。裴砚将她的反应全都看在眼底,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谢临安以为毁了坟就能掩盖一切,倒是有些看不起那些专业掘坟的人了。」沈知微默默握紧拳头。也就是说,自己重生在乱葬岗并非偶然。谢临渊那个烂人将自己抛尸乱葬岗了!「看来你知道沈知微的尸体在哪。」「裴公子说笑了,我如何得知。」尸体肯定找不到了,但活生生的沈知微倒是有一个。
「罢了。」裴砚叹了口气,「此事不急,还是说说最近的事吧。」「最近的事?」「吴州苏家在京城的宅子一夜之间遭遇灭门,连牲畜都没放过,如此仇怨可谓不共戴天。」裴砚故意顿了一下,观察沈知微的反应,「京兆府头都大了,吴州府也是满头雾水,这苏家可没这样的仇人,没道理会遭遇如此灭顶之灾。」沈知微紧紧攥着衣角,低垂着头,眼中的恨意与杀意仿若实质。「再说卢姑娘。」裴砚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笑意不减地继续说,「以姑娘与苏大小姐如此相似的容貌,在京城不可能默默无闻,唯一的解释就是,姑娘是最近刚进的京,可我查了城卫司最近所有的记录,却是完全查不到姑娘的踪迹啊。」沈知微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裴砚也不急,继续说:「但我查到了一条有意思的记录。」「我是被苏小姐带进城的。」沈知微开口了。其实裴砚已经查到了一切,她承认与否已经没有意义。与其被裴砚戳破,不如干脆一点,自己承认得了。「那么,苏府的灭门案,与姑娘有关了?」「我对不起她们。」沈知微声音低沉,「若非因为我,她们不会落得如此下场。」「谢临安做的。」
裴砚用肯定的语气说出了真相。他早就猜到了真相,只等沈知微一个承认而已。「是,我亲眼所见。」「可惜没有证据,谢家可不是一般人家,莫说是京兆府,即便是皇城司也不见得能先斩后奏地将人给羁押了。」「裴公子与谢临渊不是朋友吗?」沈知微抬起头,眼睛明亮,「既然知道此事与谢家有关,你不是应该除掉我这个知情人吗?」「在姑娘看来,我就是那般腌臜之人?」裴砚哭笑不得。「不是吗?」沈知微道,「这京城遍地,不都如此吗?」「原来如此,姑娘不信任我就是因此了。」裴砚正了正神色,掏出了一枚令牌。「我乃皇命特许,干当皇城司,只忠心于陛下。」说罢,裴砚露出笑容,「姑娘可还有疑虑?」没想到昔日那个小屁孩如今已经成为如此重要的大员,沈知微心中震惊,但很快便释然了。裴砚自幼便是有大才,有此成就也是情理之中的。「裴大人不是说,没有证据……」「所以要找到证据。」裴砚收起令牌,笑着说,「谢临安行事乖张、阴狠,若能借此机会将之除去,也算是为京城百姓做一件大好事了。」沈知微仔细回忆那日的苏府血案,谢临安嘴角阴冷的笑意,苏府上下横尸的样子,每一幕都如烙铁般刻在她的脑海里。她努力回想每一个细节,是否有遗落的物证,是否有旁人目睹,可除了满目的血腥,她实在想不起还有什么能当作呈堂证供的东西。「谢临安并没有留下什么可以称之为证据的东西。」沈知微摇头叹道。「姑娘再仔细想想。」沈知微摇头。
她不止一次回忆当时的场景,实在找不到什么证据可以指证谢临安。「那么谢临安屠杀苏府的目的是什么?」「是我。」沈知微道。「果然如此。」裴砚笑了。「裴大人既然都知道,为什么非要再重复问我?」「我只是猜测,你说的才是真相。」沈知微不语。「如此看来,不是谢临安处理得多滴水不漏,而是谢府的暗卫出动了。」「确实如此。」沈知微想起那晚看到的谢府暗卫玉牌,下意识地点头。而裴砚却抓住了她的破绽。谢府的暗卫乃是秘密,只有少数人才知道,沈知微一个初来乍到的外地人,是如何知道的呢?除非......裴砚嘴角勾起。沈知微,你露出破绽了。「谢府暗卫出手,倒是不指望能查出什么证据了,苏府之案怕是要成为一笔糊涂账了。」裴砚感叹,将发现的破绽埋在心底,默默配合沈知微隐藏身份。「苏小姐对我有大恩,而我却连她的名字都还未知晓,更不能去她的坟头祭拜一番,我于心有愧。」「苏小姐名芳葶。」裴砚温声道,「至于祭拜……姑娘等我消息便是。」沈知微抬眸看向裴砚,这个算是自己竹马的男子,此时此刻让她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眉眼间依稀可辨的旧日轮廓,陌生的是那周身萦绕的沉稳气场,以及看向自己时,眼底那抹难以捉摸的深邃。「那就多谢裴公子了。」「客气了。」裴砚笑着说,「我说过,需要帮助就凭玉佩找我。」「对了,那玉佩你还带着吧?」沈知微下意识摸向怀中,贴身收藏的玉佩还在,冰凉的触感透过衣料传来。她点点头,目光落在裴砚身上,「一直贴身带着,从未离身。」「那就是了。」裴砚转身走向牌位后方,身影在烛火摇曳下忽明忽暗,似乎下一秒就要消失不见。「对了。」沈知微突然想起一个不算证据的证据,「苏小姐是死在谢临安手里的,她……死的时候眼睛都未闭上。」裴砚身形一顿。「姑娘节哀。」他也不说有用无用,就这么消失了。沈知微深深叹了口气,目光移向母亲的牌位,默默为冤死的苏小姐祈祷。祠堂内重归寂静,唯有檀香依旧袅袅,似在诉说着无尽的冤屈与愁绪。沈知微起身轻抚牌位,心中暗暗发誓,定要让谢临安为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无论是为了苏芳葶,还是为了含冤而死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