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游戏》 小说介绍
夏子墨写的这本短篇小说实在是太精彩了,《深情游戏》主角傅景深林若雪被刻画得栩栩如生,闭上眼画面就浮现出来,第2章深情游戏讲的是:声音沉沉的,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轻飘飘一句话,将所有过错推到我身上,仿佛被泼咖啡的是他傅景深的心肝宝贝,而不是我......
《深情游戏》 第2章深情游戏 在线试读
声音沉沉的,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
轻飘飘一句话,将所有过错推到我身上,仿佛被泼咖啡的是他傅景深的心肝宝贝,而不是我呕心沥血的设计稿。
苏曼依偎在他身边,脸颊蹭着他的手臂,她抬起手腕,亮出一条崭新的铂金手链,吊坠上的碎钻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景深哥昨天刚送我的。”
声音娇嗲,故意拉长了尾音。
“若雪姐,好看吗?”
赤裸裸的炫耀,毫不掩饰的挑衅。
陈浩然像条闻着味儿的狗,立刻凑了上来。
“苏助理戴什么都好看,不像有些人,品味差,还不懂事。”
“难怪傅总只疼苏助理。”
傅景深嘴角勾起,默认了这奉承。
苏曼笑得花枝乱颤,工作室里,其他人噤若寒蝉。
我的尊严,被他们踩在脚下,碾得粉碎。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
不再辩解,没有必要。
我默默收拾起桌上还能用的东西,避开那片湿透的狼藉,将自己的画具、资料,搬到角落那个空置的位置。
用物理的距离,隔开他们的世界,隔开那些令人作呕的嘴脸。
这里,暂时是我的孤岛。
06
天刚蒙蒙亮,工作室里空无一人。
我去茶水间接杯热水,经过傅景深办公室,他昨晚没走,又宿在了里面的休息间。
门虚掩着,留了一条缝,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女人压抑的轻笑。
苏曼。
她衣衫凌乱地从休息室里间走出来,睡衣领口敞开,露出脖颈,上面印着刺目的红痕,像某种宣示主权的印记。
傅景深跟在她身后,身上只松垮地穿着一件黑色睡袍,胸膛半露。
手里把玩着一个女式发圈,是苏曼昨天戴的那个。
他低头,凑近苏曼耳边说了句什么,苏曼娇嗔着推了他一下,脸上是餍足后的潮红。
我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刹那间冻结,指尖冰凉,失去知觉,手中的玻璃水杯脱手。
“啪嚓——”
清脆的碎裂声划破清晨的寂静,玻璃渣溅了一地。
办公室里的两人同时转过头,苏曼脸上的笑容僵住,随即化为一丝惊慌,又迅速被得意取代。
傅景深的目光扫过来,冷漠,不悦,带着被打扰的不耐烦。
仿佛我才是那个不合时宜的闯入者,撞破了他们的好事。
“林若雪!谁让你在这里鬼鬼祟祟的?!”
苏曼像受惊的小兔子,瑟缩着躲到他宽厚的背后。
傅景深将她护得更紧,仿佛我是什么洪水猛兽。
他看着地上的玻璃碎片,又看向我,眼神里的厌恶几乎要化为实质。
“大清早发出这种动静,你想干什么?”
“偷窥别人隐私?”
“林若雪,我没想到你心思这么龌龊!”
他语气里的指责,理直气壮。
“我和苏曼在讨论工作,你吓到她了。”
讨论工作?穿着睡衣,在休息室里?脖子上带着吻痕?
真是天大的笑话。
他还嫌不够,下巴朝苏曼的方向点了点。
“跟苏曼道歉。”
命令的口吻,不容置疑。
苏曼在他身后,嘴角勾起胜利的弧度。
我看着眼前这对颠倒黑白的男女,心脏彻底冷了下去,最后一点温度,也被这无耻的要求扑灭。
道歉?凭什么?
我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傅景深,看着这个我曾经以为值得托付的男人,如今面目可憎。
许久,我扯了扯嘴角,声音平静无波。
“如你所愿。”
这四个字,耗尽了我最后的情感。
我转过身,没有再看他一眼,也没有看他身后那个得意的女人。
脚下踩过玻璃碎片,发出细微的声响。
一步一步,走出他的办公室。
07
傅景深的命令很快下来。
“林若雪,主设计区旁边的隔间,收拾一下给苏曼。”
理由冠冕堂皇。
方便苏曼工作。
方便她随时向他汇报。
方便他们……苟且。
我的新位置,在仓库旁边,一个逼仄阴暗的角落,终年不见阳光。只有一扇小小的气窗,透进微弱的光线和灰尘。
我没有反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默默收拾起属于我的东西。画笔,颜料,画板……还有那些堆积如山的设计稿。
曾经视若珍宝,如今只觉得讽刺。
箱子装得很满,我抱着它,走向那个仓库旁的角落。
与他们,彻底隔绝。
工作室后面有片空地,杂草丛生,无人问津。
我抱着另一个箱子,走到那里,里面装着五年来的所有。
他偶尔“恩赐”的小玩意:几支昂贵的钢笔、一个用旧了的鼠标垫、那些承载着我卑微爱恋的设计稿。
每一笔,都刻着他的名字。
每一页,都沾着我的眼泪。
我把它们倒出来,堆在一起,划燃火柴。
橘红色的火焰舔舐着纸张,迅速蔓延。
黑色的灰烬,随风飘散,那些痛苦的,卑微的,不甘的记忆。
都在火光中扭曲,变形,最终化为乌有。
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感,席卷全身。
原来放下,是这种感觉。
“哟,林若雪,大白天玩火呢?”
陈浩然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带着一贯的轻佻和恶意。
他双手插兜,斜睨着那堆燃烧的灰烬。
“怎么?情场失意,打算烧点东西祭奠你死去的爱情?”
他嗤笑一声。
“还是说,想不开,要玩火自焚啊?”
他眼神里的嘲弄,像针一样扎人。
我没有理会。
陈浩然觉得无趣,撇撇嘴走了。
火,渐渐熄灭了,只留下一地狼藉的灰,像一场盛大的告别。
目光落在脚下那堆尚有余温的灰烬。
黑色的,轻飘飘的。
风一吹,就散了。
像从未存在过。
他的嘲讽,他的恶意,也一样。
激不起半点波澜。
无趣。
打开电脑,屏幕的冷光照亮我毫无表情的脸,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
一个个文件被拖拽,复制,加密。
那些邮件往来、那些转账记录、那些见不得光的合同。
傅景深。
苏曼。
还有公司某些不可告人的交易,足够他们身败名裂,万劫不复。
进度条缓慢移动。
每一个字节,都是压垮骆驼的稻草。加密压缩包生成,发送。
目标:一个境外的匿名邮箱。
点击发送的瞬间,手机屏幕亮起,是小姨的消息。
【若雪,都办好了。随时可以走。】
简短,利落。
我回了一个“好”。
目光移向桌角的电子日历。
红色的圈,标记着一个特殊的日子。
倒计时。
三天。
那是我为傅景深画的第100幅设计稿完成的日子。
也是我为他所谓的“赎罪”画上句号的日子。
08
最后一份“赎罪”任务,终于来了。
傅景深站在我那仓库角落的门口,他手里拿着一份厚厚的文件,是那个备受瞩目的市政广场项目,他亲自负责的大手笔。
“方案收尾出了点问题。”
他声音没有温度。
“需要有人负责。”
文件被扔在我的桌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激起一层灰尘。
“明天的项目发布会。”
“你上去,承认失误是你造成的。”
他终于看向我,仿佛在看一个用旧了的工具。
苏曼就站在他身后,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补充了一句。
“只是走个形式。”
“后续我会处理,不会让你有事。”
虚伪的安抚,最后的羞辱。
我伸出手,拿起那份文件。
“好。”
他似乎有些意外我的顺从,但也没多问,带着苏曼转身离开。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渐行渐远,我摊开那份设计方案。
蓝图,数据,报告……密密麻麻。
问题确实存在,一个足以让项目蒙羞的硬伤。
但我看得分明,那几处关键的决策签字,属于傅景深的名字,被巧妙地替换,或者干脆消失。
他留下的,只有指向我的“证据”。
干净利落,滴水不漏。
真狠啊。
傅景深。
深夜,电脑屏幕幽幽地亮着。
一个不起眼的后台监控程序,弹出提示,是我很久以前留下的东西。
一封邮件。发件人:陈浩然。
收件人:项目合作方,一个境外的结构工程顾问。
他大概以为,有时差,有防火墙,就万无一失。
附件里,是修改过的项目参数,心脏猛地一沉。
陈浩然,他不止是发现了傅景深留下的漏洞。
他动手了。
几个关键的承重数据,被细微地改动,安全系数,被拉到了危险的边缘。
傅景深的失误,原本只是违规,是丑闻,陈浩然的篡改,直接将问题推向了公共安全,刑事责任。
一旦建成,后果不堪设想。
他要傅景深死,也要我,这个即将顶罪的人,彻底翻不了身。
好一招借刀杀人,一石二鸟。
傅景深设好了陷阱,陈浩然在陷阱底下,又挖了一层流沙,灌满了毒液。
这第100次的“赎罪”。
原来是双杀。
指尖冰凉,却没有一丝慌乱,反而,一种诡异的兴奋感,窜了上来,绝佳的机会,送上门来的机会。
鼠标移动,点击。保存、备份、加密。
陈浩然篡改的每一个痕迹,邮件发送记录、IP地址、修改时间,都成了新的筹码。
明天的发布会,傅景深期待我的“牺牲”,陈浩然等着看傅景深的毁灭,和我的陪葬。他们都想看我哭,看我崩溃。
可惜,这场持续了五年的闹剧,该落幕了。
但剧本,由我来写。我新生的序幕,需要一场盛大的献祭。
他们,就是祭品。
09
一封,又一封匿名邮件。
收件人:行业媒体,监管部门,所有能掀起风浪的地方。
附件:傅景深的康复视频,设计失误的原始文件,他签名的那几页。
还有,指向我的伪证。
以及,陈浩然的邮件,IP地址,修改记录。
他篡改数据的每一个痕迹。
点击,发送。
石沉大海?
不,是投入湖心的巨石。
涟漪即将变成滔天巨浪。
第二步,一次性手机号。
拨通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高利贷催收。
低沉着嗓音,模仿某种急切。
“傅景深,市政项目,一大笔钱快到账了。”
“听说他手头紧,可能要跑。”
对面沉默了一瞬,然后是贪婪的呼吸声。
够了,鱼饵已经抛下,饿极了的鲨鱼,会追着血腥味而去。
傅景深,你的债主们,很快会来“问候”你。
工作室附近,监控死角。
我常用的手机,钱包,还有那条苏曼送我的丝巾。
被“随意”丢弃在垃圾桶旁,像一场仓促的挣扎。
一点被暴力胁迫的痕迹,足够警方忙一阵子了,让他们去找一个“失踪”的我。
机场。
人潮涌动。
小姨的人在约定的角落。
一个眼神交换,新的护照,新的身份,一张飞往南半球的机票。
安检口,证件递过去,机器扫描,绿灯亮起。我平静地走过去。
身后,是我亲手点燃的,焚烧一切的烈焰。
傅景深,此刻你应该在发布会现场,等着看我“认罪”吧。
苏曼,是不是还依偎在他身边,得意洋洋?
陈浩然,大概在刷新新闻,期待着我和傅景深一起身败名裂。
真可惜。
这场戏的结局,你们不会喜欢。
我看着窗外,云海翻腾。
再见了。
祝你们,在我留下的地狱里。
玩得开心。
10
南半球的阳光,有些刺眼。
手机推送着国内的新闻。
发布会现场,傅景深坐在轮椅上。西装革履,一丝不苟,嘴角挂着虚伪的笑意。等待着我的出现,替他承担一切。
他算准了我的“忠诚”,算准了我五年的隐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脸上的从容开始龟裂。
台下记者席有些骚动。
突然,大门被推开。
不是我,是穿着制服的监管人员。
还有蜂拥而入的媒体,长枪短炮,对准了主席台。
傅景深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他装残疾的视频,在大屏幕上循环播放,赛车场上,意气风发。
设计项目的原始文件被投影出来,那个致命的失误,红圈标注,他亲笔签名的那几页,特写放大。
还有我邮箱里的“伪证”。每一项,都指向他精心策划的脱罪戏码。
紧接着,陈浩然的邮件记录。
现场炸开了锅,闪光灯像疯了一样闪烁。
记者的问题尖锐刻薄。
“傅先生,请解释一下视频内容!”
“设计失误是否属实?”
“您是否胁迫助理林若雪顶罪?”
“陈顾问,你和傅先生是什么关系?”
傅景深试图站起来,忘了自己还在“扮演”残疾。动作僵硬,表情扭曲,愤怒,震惊,不敢置信。
他语无伦次地辩解,声音淹没在嘈杂的质问中。
陈浩然面如死灰,眼神躲闪,汗水浸湿了额发。
一条新的推送弹出来。
“知名设计师傅景深助理林若雪失踪,疑遭绑架。”
配图是我丢弃的钱包和丝巾。
现场留下挣扎痕迹,警方已介入调查。
傅景深的手机大概响个不停,高利贷的催收电话。
他会怎么想?林若雪背叛了他?卷款跑路?还是联合外人报复?
他那可怜的自尊心,一定碎成了渣。
新闻快讯。
“傅景深发布会现场情绪失控,身体出现异常。”
配图是他瘫软在轮椅上,眼神空洞。报道说,初步诊断,神经性肌肉萎缩。
真的站不起来了,真好,身败名裂。
工作室查封,陈浩然被行业除名,面临起诉。
这场献祭,足够盛大。
11
我站在设计学院的画室,小姨替我打点好了一切。
新的身份,新的开始。
画笔在指尖旋转,图纸上,线条开始延伸,构建。
学业很重,但我甘之如饴。
每一份专注,都是对自己的救赎。
周末,去参加一个小型艺术展览。
画廊里弥漫着淡淡的咖啡香,和颜料特有的气味。一幅抽象画前,我驻足良久。
旁边传来温和的声音。
“你也喜欢这幅作品的色彩张力?”
我转头。
一个穿着亚麻衬衫的男人。眼神干净,笑容温暖。
季向空。
策展人。
我们聊了起来,从画作聊到设计理念,他欣赏我的想法,惊叹于我作品里蕴含的力量。
我们成了朋友,他带我去看各种展览,听冷门的音乐会,在城市角落寻找有趣的独立书店。
他的开朗,像这里的阳光。驱散我心底残留的阴霾。
他从不追问我的过去。只是安静地陪伴。
尊重我的所有沉默。我冰封的心,似乎有了一丝裂缝。
一年后。
我站在一个重要的设计展会场,我的作品入选了。
灯光璀璨,人声鼎沸。
季向空站在我身边,握着我的手。
他的掌心干燥温暖。我深吸一口气,准备上台。
目光扫过台下,一个角落,一个轮椅。轮椅上的人影,如此熟悉。
傅景深,他真的残疾了。比新闻照片里更瘦削。脸色苍白,眼窝深陷。眼神晦暗不明。
一个护工站在他身后,我们的视线,隔着人群,撞在一起。
心脏猛地一缩,几乎窒息。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
震惊,探究,还有一丝……执拗?
我迅速别开脸,指尖冰凉,身体微微发抖。
“怎么了?”季向空低声问。
他的声音拉回我的神智。
我定了定神。
“没事,我们走那边。”
我拉着他,几乎是逃离般,快步走向展区的另一侧。
不能让他看见,不能让他靠近,过去的一切,必须埋葬。
季向空察觉到我的僵硬,他没有再问。
只是更紧地回握住我的手。
傅景深。他怎么会在这里?他那阴魂不散的眼神。像一张网,让我刚刚建立的平静,再次起了波澜。
不,林若雪已经死了。
他与我无关。
绝对无关。
12
傅景深真的来了。
像幽灵一样,出现在我以为已经甩掉他的新生活里。
学校门口、公寓楼下、画廊转角。
他坐在轮椅上,眼神黏腻地跟着我。
那张曾经意气风发的脸,如今只剩病态的苍白和偏执。
他试图靠近,嘴里说着迟来的道歉,说着扭曲的“爱意”。
声音嘶哑,像破旧的风箱。
我视而不见。
擦肩而过时,空气都变得污浊。
小姨来接过我几次,对着他怒目而视。
季向空更直接,挡在我身前,像一堵坚实的墙。
傅景深的目光,在季向空温和却不容置疑的脸上扫过。
嫉妒,不甘,还有无能为力的怨毒,他开始变得不耐烦。
那天,就在校门口。
他让护工推着轮椅,猛地拦住我。
枯瘦的手指,死死抓住我的手臂,力气大得惊人。
“若雪!你就这么恨我?!”
“我们五年的感情,你一点都不念吗?!”
“你看看我!我现在这个样子,还不够吗?!”
他嘶吼着,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
那股熟悉的,令人作呕的自私和疯狂。
手臂被抓得生疼,积压的火山,瞬间喷发。
我猛地甩开他的手。
用尽全身力气。
“傅景深!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五年?哪五年?是你把我当傻子耍的五年?!”
“是你看着陈浩然算计我,还心安理得享受成果的五年?!”
“是你把我推给高利贷,眼睁睁看着我被逼死的五年?!”
“第100次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我的声音尖利,划破了他虚伪的忏悔。
周围有人围观,指指点点。
我不管,我指着他瘫痪的腿。
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你现在这样,是你活该!”
“是你自作自受!报应!”
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眼神空洞,像是被抽走了灵魂。
面如死灰。
季向空冲过来,把我紧紧护在身后。
他看着傅景深,眼神冰冷。
“傅先生,请你以后不要再骚扰她。”
“离她远点。”
傅景深张了张嘴,发不出任何声音。
护工慌忙上前,想要安抚他。
看着他彻底垮掉的样子,我没有报复的快感,只有一种彻底的疲惫,和尘埃落定的释然。
“傅景深,我们早就结束了。”
“从你选择和陈浩然站在一起的那一刻起。”
“永不相见。”
他被护工推着,失魂落魄地走了。
背影佝偻,彻底失去了最后一丝光彩。
几天后。
一封匿名邮件。
陈浩然数罪并罚,锒铛入狱的新闻截图。
傅景深变卖所有资产,去了某个偏远疗养院的消息。
邮件最后一行字:“祝你幸福,永不相见。”
是他,我按下删除键,指尖没有丝毫犹豫。
窗外阳光正好。
季向空走过来,从身后抱住我,戒指盒打开,钻石闪耀。
他说:“嫁给我。”
我转过身,迎向他的目光。
阳光洒满我的新人生。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