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里的温柔》 小说介绍
这本《荆棘里的温柔》的作者是花之秀,很佩服作者对人物性格的刻画,文笔可以说相当有水准,能让人不自觉把自己带入角色,第2章介绍:转眼间,五年过去了。自那天后,我没再见过周平生。曾有无数个午夜梦回,我抱着孤独悲凉的自己,一遍遍地哭喊玉书哥。好像......
《荆棘里的温柔》 第2章 在线试读
转眼间,五年过去了。
自那天后,我没再见过周平生。
曾有无数个午夜梦回,我抱着孤独悲凉的自己,一遍遍地哭喊玉书哥。
好像玉书哥就在我身边一样,直到有了安全感,才安然睡去。
因为患上轻度抑郁症,五年时间里,除了心理医生陆正阳,我不敢交任何男性朋友。
不过这并不影响我妇产科医生的工作。
再过一周,我就要和陆正阳,走进婚姻神圣的殿堂。
我又开始有些不安。
陆正阳是我的主治医生,是治愈我引领我走出黑暗的一道光。
我经常在他身上看到玉书哥的影子。
我有时怀疑自己依赖他,就是因为他长得像玉书哥。
为此我拒绝过他的求婚。
可陆医生明确表明,他不在乎我是不是把他当成玉书哥的替身。
深受感动的我,最终答应了。
看着镜子中穿着婚纱,一脸幸福的自己,忽然想到因为我惨死的玉书哥。
一声惆怅,两世情怀。
那件事就像上辈子发生的事。
这时,一个微信通知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那是陆正阳发的语音。
心理医生有着无比治愈的磁性声线,它瞬时涌进我心里,一扫愁绪。
「我美丽的新娘,结婚誓词想好了吗?」
也许是命运觉得,我不配拥有幸福的人生,跟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它都要把幸福递到我手上了,却又收了回去。
就在我要把打好的字「想好了,一定会把你这个钢铁直男感动到哭」发出去的时候。
一个来电,打断。
是个陌生号码。
我猜很有可能是快递员的,于是立马接听。
「喂,请问谁找?」
对方沉默了两秒钟后,一个忧郁低沉的男声传了过来。
「你忘了吗?我说过,除了我,谁敢当你的男人,我就让谁永远消失。」
「啊~」我浑身一颤,惊恐如跳虾,直接丢了手机。
这个声音,这句话,我永远也忘不了。
盯着已经断线的手机屏幕,我双腿渐软,最后跌坐在地。
婚纱店小妹冲过来扶我,嘘寒问暖,关切非常。
可我听不到她说话的声音,脑海里不断地重放着刚才听到的威胁。
接着窒息感铺天盖地的涌来,泪水决堤,浑身发颤。
那是我激应障碍发病时的症状。
最后我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周平生,消失在我生命中已经五年,如恶魔一般存在的人,回来了。
待我醒来,发现自己在医院,听到父母难过的谈话声。
「这应激障碍反应都三年没再犯了,怎么突然又……」
「我可怜的孩子,什么时候才能放过自己,我宁愿替她受苦。」
接着是父母心疼的叹息声和抽泣声。
爸爸小声说:「别哭了,让女儿听见。」
万爱千恩百苦,疼我孰知父母。
我的心好像重重坠了一下。
「醒啦,要不要喝点粥,我亲手熬的。」未婚夫陆正阳正握着我的手。
逆光中,他面带憔悴,目光满是忧色,却漾着令人目眩的笑容。
我犹豫再三,终是把手抽了回来,移开躲闪的目光,冷冷地说:「请帮我把我妈叫过来。」
接到威胁电话的事,我没和任何人说。
我宁愿死的是自己,也绝不能让正阳成为第二个任玉书。
本来想那天就狠狠心,取消婚礼,提出分手,可挣扎半天还是没说出口。
为此,三天后,我追悔莫及。
被我拒绝亲近的陆正阳,不但没有一丝不悦,反而安慰我父母。
他说不用替他抱不平,五年都等了,不在乎这几天。
请假在家调养的三天。
陆正阳每天送粥送书送温暖,教我父母如何开导我,自己就站在房间门口,痴痴地看着我。
没有得到我的允许,绝不跨入房间一步。
我强忍想扑进,他怀里感受宠爱和温暖的冲动,几次差点就破防。
可每回便不由自主地想起,周平生的威胁。
这使我深陷在可能会失去正阳的惊恐中,不能自拔。
饶是我小心翼翼,终于还是出事了。
那天陆正阳提议带我去小区附近的爱心公园,散散心。
刚出门,就收到一个乡下老家的包裹。
陆正阳瞎紧张,一把夺过:「我来拆。」
毕竟是心理医生,虽然我隐瞒了威胁电话的事,但正阳似乎是猜到我被吓晕的真正原因。
这几天高度紧张我身边的所有人和事。
我笑道:「那是我爷奶从老家寄来的桑葚,二老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寄一篮子,反正离得近,一天的宅急送就能送到,我也就由他们了。」
「原来你喜欢吃桑葚!」
头顶上的阳光炽烈,陆正阳用他的大掌,细心地为我遮挡阳光。
「是小时候爱吃,现在还好。」
我听说老家院子里的那棵桑树,三年前就被人高价买走,也不知道二老打哪儿摘的。
散步的过程,陆正阳眉飞色舞地说着,他网上搜来的搞笑段子给我听。
只有面对正阳时,我才能笑得肆无忌惮,毫无防备。
然而好像连我笑都是罪,惩罚来了。
一个花盆从天而降,擦着陆正阳的脸坠下。
虽然陆正阳逃过爆头的一劫,但右脸严重脱皮淤肿,腿部被破碎的瓷片割伤,血流不止。
我按着正阳腿肉开裂流血的部位,泪流不止,惊恐地大喊:「救命救命,帮我救救他……」
陆正阳右半边脸全是血,痛到眼睛都睁不开,却不顾流血的自己,抱着我,温柔地安抚。
「没事没事,我没事,别怕,只是一点小伤。」
他总是这样,把我放在他心里的第一位。
正阳的右脸皮几乎整块脱落,需要手术缝合,后续还需要多次修复。
腿上的割伤不是很严重,只是缝合后,需要打破伤风。
正阳接受手术治疗时,我失魂落魄地退出等候区。
我听说了此件高空坠物伤人的结果。
由于无法证明是哪一层住户的花盆,可能会由物业和二楼以上住户分摊赔偿损失。
如我所料,如果他能留下证据,当年玉书哥就不会死得不明不白了。
很快,周平生的警告来了。
寂静的深夜,电话铃声显得格外突兀。
我划开接听键,再打开录音功能。
「我说过,除了我,谁敢当你的男人,我就让谁永远消失。」
又是那句如催命符般的威胁,它像一把锋利的刀,直逼我的命门。
我在滨江边吹着苍凉的风,坐了很久,也想了很多。
把我这个祸害丢下去,是不是就能一了百了?
我发现,我对生存还是有强烈渴望的。
周平生就像是在我身上,安装了眼睛似的,他又打来电话了,不过这回他换了电话号码。
他说:「你要是敢伤害自己或是报警,我就让你身边的所有人,陪葬!」
我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不过,我已经想通了。
绝不能再让正阳置身危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