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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辞顾言深小说免费阅读《桃花碎,薄情郎》全文大结局

2025-12-12 03:50:48 作者:人生如梦147
  • 桃花碎,薄情郎 桃花碎,薄情郎

    等我生下孩子,就把府里的中馈交给我打理呢。到时候,还请姐姐多多指教啊。」沈清辞看着她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只觉得无比讽刺。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保持平静:「恭喜。若是没有别的事,请回吧。」「姐姐何必如此冷淡?」林婉儿不依不饶,「毕竟以后,我们可是要共同侍奉夫君的。姐姐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会亏待你

    人生如梦147 状态:已完结 类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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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碎,薄情郎》 小说介绍

小说《桃花碎,薄情郎》内容很精彩,很多读者看后表示很喜欢,通过本文我们也认识了作者人生如梦147,他的很多作品都大受欢迎,下面是《桃花碎,薄情郎》精选章节内容:第一章桃花初绽那年的春,似乎比往岁更显缠绵。东风拂过永宁侯府的朱漆回廊,绕着庭院......

《桃花碎,薄情郎》 精选章节 在线试读

第一章桃花初绽那年的春,似乎比往岁更显缠绵。东风拂过永宁侯府的朱漆回廊,

绕着庭院里那片桃林打了个旋,催得满树花苞齐齐绽开。十岁的沈清辞就藏在这片香雪海里。

她穿着新做的浅粉襦裙,裙摆绣着几枝抽芽的嫩柳——原是母亲特意叮嘱要穿得端庄些,

偏她顽心重,趁丫鬟转身去寻丢失的珠钗时,早提着裙摆钻进了桃林深处。

脚下的青石板缝里冒出些青苔,沾了晨露滑溜溜的,她却像只初生的蝶,

踮着脚在树影里穿梭。「**!您慢些跑!仔细脚下!」身后传来丫鬟青禾焦急的呼喊,

伴着裙摆扫过花枝的簌簌声。沈清辞回头,冲青禾做了个鬼脸,鼻尖沾了点桃花瓣的粉,

眼睛弯成两弯新月。「才不呢,这朵花儿要被风吹落了!」她说着,转身又要往前扑,

却没留意身前几步外正站着个人。「咚」的一声轻响,她结结实实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鼻尖撞上对方衣襟上的盘扣,不疼,却惊得她「呀」了一声。慌忙后退时,

手腕被人轻轻攥住了。「小心。」一个清润的少年音在头顶响起,像泠泠泉水淌过玉石。

沈清辞仰头,撞进一双极干净的眸子里。那是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少年,身着月白锦袍,

领口袖缘绣着暗雅的云纹,料子是上好的杭绸,在春日里泛着柔和的光。他生得极俊,

眉如墨画,眼若寒星,鼻梁挺直,唇线分明。站在漫天飞落的桃花瓣里,

竟比这满树春色还要清雅几分。「你是谁?」沈清辞歪着头问,小手还被他握着。

温热的触感透过丝质袖口传过来,她却半点不觉得拘谨——侯府里的表哥表弟们常跟她疯闹。

少年闻言,先松开了她的手腕,而后微微后退半步,身姿挺拔地作了个揖,

动作标准得像书院里先生教的礼仪范本:「在下顾言深,家父是镇国公。」

他的声音里带着点少年人特有的清朗,却又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哦——」

沈清辞拖长了调子,眼睛一下子亮了。她记起来了,前几日父亲在书房跟母亲念叨,

说镇国公家的世子从边关回来了,那孩子如何聪慧,如何稳重,还说要带她去拜访。

「你就是那个刚回京的顾家世子呀!」她绕着顾言深转了半圈,像打量什么新奇玩意儿,

小脸上满是好奇,「我爹爹总说你玉树临风,先前我还不信,今日一见,

竟比说的还要好看呢!」顾言深被她这直白的夸赞说得耳根微微泛红,像染上了桃花的粉。

他轻咳一声,目光落在她沾了泥土的裙摆上,又很快移开,低声道:「姑娘过奖了。」

「我叫沈清辞。」她却毫不在意他的窘迫,大方地伸出小手。掌心躺着一朵刚摘的桃花,

花瓣上还带着晶莹的露珠:「送你一朵花,我们做朋友吧。」春风恰好在此刻穿过桃林,

卷起漫天花瓣。粉白、绯红的碎片簌簌落下,粘在沈清辞的发间、肩头,

落在她仰起的笑靥上。她的眼睛很亮,像盛着春日的阳光,

嘴角弯起的弧度比枝头最艳的花还要明媚。顾言深怔怔地看着她,看着那朵递到眼前的桃花,

鼻尖萦绕着她发间淡淡的脂粉香与花香,竟忘了该说些什么。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姑娘,

像春日里最鲜活的风,带着点野气,却又干净得让人心颤。片刻后,他才缓缓伸出手,

接过了那朵桃花。花瓣的微凉触感从指尖传来,他听见自己的声音,

轻得像怕惊扰了这片刻的宁静:「好。」风还在吹,桃花还在落。两个孩子站在花雨里,

一个笑得灿烂,一个眉眼微红。---第二章青梅竹马自那日桃花林初见,

顾言深便成了永宁侯府的常客。侯府上下都瞧得明白,这位镇国公世子,

原是特意来找他们家**的。两个年岁相仿的孩子,很快便成了形影不离的玩伴。

顾言深自小在边关长大,跟着父亲学兵法,跟着先生读圣贤书,性子沉稳得像个小大人。

可在沈清辞面前,那点沉稳总有些绷不住。沈清辞不爱读那些之乎者也的文章,总觉枯燥。

顾言深便搬了小几到廊下,耐心教她写字。「这笔要握紧,」他站在她身后,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手腕放松,不必太用力。」他的手轻轻覆上她的小手,

带着她一笔一划写「清辞」二字。笔尖在宣纸上划过,留下淡淡的墨痕,

沈清辞却觉脸颊发烫,连呼吸都乱了几分。她偏过头,能望见他紧抿的唇,

和下颌线清晰的弧度。阳光透过廊檐雕花,在他脸上投下细碎光影,好看得让她有些发怔。

「看什么?」顾言深察觉她的目光,低头问,眼底漾着点笑意。「没、没什么!」

沈清辞慌忙转头,假装专注看字,耳根却红透了。顾言深教她读书写字时,

沈清辞便拉着他去疯玩。侯府后院有棵老槐树,枝繁叶茂,树顶结着个大大的鸟窝。

沈清辞自小就爱爬树掏鸟窝,动作灵活得像只小猴子。她拉着顾言深到树下,

仰头指着鸟窝:「言深哥哥,你看!里面定有小鸟!」顾言深望着粗壮的树干,

眉头微蹙:「太高了,危险。」「不怕!我带你爬!」沈清辞说着,已撩起裙摆,

手脚并用地往上爬了几步,回头冲他招手,「快来呀!」顾言深无奈,只好跟着攀爬。

他在边关练过骑射,身手不算差,可爬树这事,终究不如沈清辞熟练。爬到一半,脚下一滑,

险些摔下去,幸好沈清辞眼疾手快,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抓稳了!」

她的声音带着点小大人的严肃。顾言深望着她涨红的小脸,和紧紧攥着他衣袖的小手,

心里忽然一软。他稳住身形,顺着她指的方向,终于爬到树杈上。

鸟窝里果然有几只刚破壳的小鸟,毛茸茸的,闭着眼睛唧唧叫。「你看,我说有吧!」

沈清辞得意地笑,眼睛亮晶晶的。顾言深看着她被风吹乱的发丝,

伸手替她拂去发间的槐树叶,轻声道:「嗯,清辞说得对。」风吹过,带着槐花香,

也带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他忽然觉得,爬树这件事,好像也没那么糟糕。

他给她讲边关的事。说那里的天空很高很蓝,云朵像棉花般蓬松;说草原上的风很大,

能吹得人睁不开眼;说他跟着父亲去狩猎,曾亲手射下一只奔跑的黄羊;说夜晚的军营里,

士兵们围着篝火唱歌,歌声能传到很远的地方。沈清辞听得入迷,

托着下巴问:「那边关的月亮,和京城的一样圆吗?」「不一样,」顾言深想了想,

「边关的月亮更亮,像挂在头顶的银盘。」「那我以后也要去边关看看。」沈清辞认真地说。

顾言深望着她,眼底泛起温柔的笑意:「好,等你长大了,我带你去。」

她也为他做些女儿家的事。比如绣个帕子,针脚却歪歪扭扭,

像爬满了小虫子;比如学做点心,偏把糖放多了,甜得发腻;比如在他看书时,

安**在一旁,给他研墨。有一次,沈清辞又拿着自己绣坏的帕子叹气:「言深哥哥,

你看我绣的这只兔子,是不是像只老鼠?」顾言深接过帕子,上面确实有个圆滚滚的东西,

耳朵长歪了,眼睛绣成两个黑点点,实在不太像兔子。可他却认真道:「不像,很可爱。」

他将帕子叠好,放进自己的袖袋:「我很喜欢。」沈清辞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心里甜滋滋的,

像喝了蜜。她忽然觉得,就算绣得再不好,只要他喜欢,就够了。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像指间流过的细沙,悄无声息,却留下了痕迹。庭院里的桃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

廊下的石桌上,刻着两个歪歪扭扭的名字——「清辞」和「言深」,

是沈清辞趁顾言深不注意时,用石子划上去的。不知从何时起,沈清辞不再像小时候那样,

能坦然拉着顾言深的手,也不再敢肆无忌惮地盯着他看。有时他靠近些,她就心跳加速,

脸颊发烫,只想躲开,却又忍不住想靠近。而顾言深,也渐渐发现,自己看沈清辞的目光,

似乎多了些不一样的东西。他会留意她今日穿了什么颜色的衣服,

梳了什么样式的发髻;会记得她喜欢吃甜点心,不喜欢吃苦药;会在她被侯爷责骂时,

悄悄替她辩解几句。某个春日的午后,沈清辞又在桃花树下练字,

写的是顾言深教她的那句「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她写得认真,手腕却有些抖,

字依旧歪歪扭扭。顾言深站在她身后,像往常一样,轻轻握住她的手:「手腕放松些。」

他的指尖温热,触碰到她的肌肤时,沈清辞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

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墨香,混合着春日阳光的味道,让她有些晕眩。「言深哥哥……」

她轻声唤道,声音有些发颤。「嗯?」顾言深低头,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发顶,「怎么了?」

沈清辞摇摇头,不敢再说什么。她只觉得,这一刻的时光,安静得真好。阳光透过桃花瓣,

在他们交握的手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花香与墨香。一切都像一幅画,

定格在心底,再也抹不去。窗外的桃花,正盛得像他们初见那年。只是这一次,彼此的心里,

都悄悄藏了些不一样的情愫,像埋在土里的种子,只等着某个合适的时机,破土而出。

---第三章一生一世一双人顾言深要去边关历练的消息,像一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

在沈清辞心底激起了层层叠叠的涟漪。那是沈清辞十五岁生辰的前几日,

她正坐在桃花树下抚琴,指尖流淌的是新学的《凤求凰》。琴弦轻颤,音色缠绵悱恻,

裹着少女那份说不清、道不明的心事,在午后的阳光里漫散开。她弹得入神,

连顾言深何时站在身后都未曾察觉。「怎么弹起这曲子了?」他的声音带着笑意,

从身后传来。沈清辞手一抖,琴弦「铮」地一声断了,尖锐的颤音划破了庭院的静谧。

她慌忙回头,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像熟透的苹果:「你、你怎么来了?怎么不先通报一声?」

顾言深在她身旁坐下,身上带着淡淡的风尘气,像是刚从外面赶回。「想给你个惊喜。」

他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递到她面前,「给你的及笄礼,提前送了。」

沈清辞望着那精致的锦盒,心跳得愈发厉害。她慢慢掀开盒盖,里面静静躺着一支桃花簪。

簪头是用暖玉雕琢的桃花,花瓣层层叠叠,脉络分明,

栩栩如生;花蕊处嵌着一颗细小的珍珠,在阳光下闪着温润柔和的光。玉质细腻莹润,

一看便知是上好的和田暖玉,做工更是精巧入微,想来定是费了不少心思。「好漂亮……」

她喃喃低语,伸手轻轻抚摸着簪头的桃花,眼底漾满了欢喜。「我帮你戴上。」

顾言深接过簪子,走到她身后。沈清辞乖乖坐着,能感觉到他的指尖轻轻拂过她的发髻,

带着一丝微凉的触感。他的气息离得很近,拂过她的耳廓,让她忍不住微微缩了缩脖子。

就在簪子戴好的那一刻,他的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她的耳垂,像有细微的电流划过,

两人皆是一怔。沈清辞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声,在安静的庭院里格外分明。

「清辞,」顾言深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低哑,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沉重,「下个月,

我就要随父亲去边关历练了。」沈清辞的心猛地一沉,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攥住,

瞬间失了力气。她缓缓转过头,望着他,眼底的欢喜一点点褪去,

只剩下浓浓的失落:「要去多久?」「少则一年,多则三年。」

顾言深看着她瞬间黯淡的眼神,心里也泛起涩意,急忙补充道,「但我一定会回来的,

定会回来参加你的生辰。」沈清辞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摆上的流苏,

长长的睫毛垂着,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她想说些挽留的话,想问他能不能不去,

可话到了嘴边,却又硬生生咽了回去。她知道,顾家世代忠良,顾言深作为镇国公世子,

去边关历练是理所当然的事,她不能那样不懂事。「清辞,我……」

顾言深看着她失落的模样,心里像被针扎似的疼。他想说些什么,

想告诉她自己有多不想离开,想诉说藏在心底的情愫,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嗯?」沈清辞抬起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眸。他的眼睛里,藏着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像一片深邃的海,望不到底。一阵风吹过,桃花瓣纷纷扬扬地落下,

有一片恰好落在了她的肩头。顾言深伸出手,轻轻替她拂去。这个动作让两人靠得极近,

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沈清辞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混合着阳光的味道,

让她有些恍惚。他的睫毛很长,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嘴唇微微抿着,

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等我回来,」他凝视着她的眼睛,声音低沉而认真,

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有话对你说。」沈清辞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里忽然安定了些。

她用力点了点头,眼眶有些发热:「好,我等你回来。」她不知道他要对她说什么,

但心底却隐隐生出几分期待。期待着三年后的重逢,期待着他说出口的那句话。

顾言深离京那日,天还未亮。沈清辞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偷偷跑到了城墙上。城楼下,

马蹄声哒哒作响,顾言深骑在一匹白马上,身着银色的盔甲,身姿挺拔如松,

比往日更多了几分英武之气。他抬头望了望城墙的方向,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眼神里带着一丝留恋。沈清辞躲在垛口后面,不敢让他看见。她望着他的身影渐渐远去,

望着那支白色的队伍消失在路的尽头,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一滴滴砸在冰冷的城砖上,

晕开一小片湿痕。她在城墙上站了很久,直到太阳升起,金色的光芒洒满了整个京城,

才慢慢转身,一步一步走下城楼。她知道,接下来的日子,定会很难熬。但她会等,

等他回来,等他那句还没说出口的话。---第四章红妆十里顾言深的书信,

是在他离开后的第三个月送到的。那天,沈清辞正在房里临摹他留下的字迹,

青禾举着一封信跑进来,脸上漾着兴奋的笑:「**!**!顾世子来信了!」

沈清辞的心猛地一跳,手里的笔险些坠落在地。她慌忙接过信,指尖微微发颤。

信封上的字迹,是她熟悉的笔锋,遒劲有力,带着他特有的沉稳。小心翼翼拆开,

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宣纸,寥寥数语:「清辞亲启,一切安好,勿念。边关风大,多添衣物。

言深。」字不多,却让沈清辞悬着的心安定了不少。她把信纸凑到鼻尖轻嗅,

仿佛能闻到边关的风沙气息,混着他身上淡淡的墨香。翻来覆去看了无数遍,

连每个字的笔画都记得分明。那「勿念」二字,她偏要反着理解——他定是怕她担忧,

才说得轻巧,实则心里也是念着她的吧?提笔回信时,铺开宣纸,却对着空白纸面发起呆。

想说的话太多:春日庭院的桃花落了多少瓣,昨日母亲做的桂花糕甜得正好,

夜里梦见他骑在白马上朝她笑……可写了又划,划了又写,总觉词不达意,

怕太琐碎让他分心,又怕太直白失了女儿家的矜持。最后,

信纸上只留下几句家常:「知君安好,吾心稍安。京中一切如常,桃花结了青果,待君归时,

或可品尝。清辞。」她把信纸叠了又叠,放进信封,仿佛将满腔思念也一并折入,细细藏好。

这样的书信往来,成了漫长岁月里最珍贵的慰藉。他的信总是言简意赅,报平安,

说些边关风土,偶尔提一句近日习射,箭术颇有长进;她的信则琐碎些,说京里趣事,

说新学的曲子,说侯府的老槐树又长高了几分。日子在一封封书信中缓缓流淌,春去秋来,

寒来暑往。沈清辞的及笄礼办得盛大,母亲为她梳了繁复的发髻,插上精美的头饰,

她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少了那个说好要回来参加生辰的人。直到一年后的冬日,

她收到他的信,字迹比往常急促些:「不日将归,盼相见。」那六个字,像一团火,

瞬间点燃了沈清辞沉寂的心。她捧着信纸在房里转了好几个圈,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眼眶却悄悄红了。等了这么久,他终于要回来了。三日后,正是晴朗的午后。

沈清辞坐在桃花树下的软榻上小憩,身上盖着件素色披风。冬日的阳光透过光秃秃的枝桠,

在她脸上投下斑驳光影。她睡得不沉,隐约听见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那步伐沉稳,

带着她日思夜想的韵律。猛地睁开眼,心跳如擂鼓。顾言深就站在不远处,穿着藏青色锦袍,

身姿比去时更高挑,脸上褪去了少年的青涩,多了几分沉稳坚毅。他风尘仆仆,

眉宇间带着旅途的疲惫,可那双看向她的眼睛,却亮得惊人,盛满了温柔的笑意。「清辞,

我回来了。」他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沈清辞猛地站起身,

身上的披风滑落也顾不上。她想扑进他怀里,像小时候那样紧紧抱住,可脚步刚迈出,

却碍于少女的矜持和分别一年的生疏,硬生生停住。手指绞着裙摆,脸颊发烫,

声音细若蚊吟:「你……你怎么提前回来了?」「因为等不及了。」顾言深上前一步,

温热的掌心轻轻覆上她的手背。他的手比去时粗糙了些,带着薄薄的茧子,却格外温暖有力。

目光灼灼地锁住她的眼睛,里面清晰地映着她的影子,纯粹得没有一丝杂质。深吸一口气,

喉结缓缓滚动,字句清晰如叩玉,郑重得像许下一生的契约:「清辞,我想娶你,

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沈清辞的心跳猛地一滞,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奔涌到脸颊,

烫得能焐热冬日的风。她怔怔望着他,望进他眼底翻涌的认真与执着,

望见他耳根悄悄漫开的红。那句在心底辗转反侧描摹了千万遍的话,此刻真真切切撞进耳中,

心脏像是被温水浸得发胀,又酸又软,满得快要溢出来。风穿庭院,卷走几片枯叶,

裹着冬的清寒掠过,却吹不散两人之间漫溢的温热。她张了张嘴,想回应什么,

喉咙却像被柔软的棉絮堵住,半个字也吐不出。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带着一丝被藏起的哽咽与颤抖:「那你可要记牢今日的话,若是反悔……我便再也不见你了!

」顾言深被她这带着点娇嗔的小脾气逗笑,眼底的温柔像是化不开的春水,几乎要漫出来。

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指,力道温柔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坚定:「好啊,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沈清辞抬头望他,恰好有阳光落在她的睫毛上,镀上一层细碎的金芒。眼神清澈如水,

再无半分犹豫,用力点头,声音轻却清晰:「嗯,你不负我,我便永远在你身边。」那一刻,

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有彼此的心跳声,清晰而有力,交织在一起,

谱成了最动听的旋律。永宁侯府与镇国公府的联姻,很快传遍京城,

成了街头巷尾最热门的话题。一个是侯府嫡女,娇俏明媚;一个是国公世子,文武双全。

两人自幼相识,情谊深厚,这般天作之合,羡煞了无数旁人。大婚那日,京城十里红妆,

从永宁侯府一直铺到镇国公府。送亲的队伍浩浩荡荡,敲锣打鼓,引得百姓纷纷驻足观看。

沈清辞穿着大红嫁衣,头戴凤冠,坐在轿子里,心跳得像要跳出胸腔。轿帘被风吹起一角,

她隐约看到街上的盛况,脸上泛起羞涩的红晕。新房内,红烛高照,映得满室生辉。

沈清辞端坐在铺着鸳鸯锦被的床沿,盖头遮住了容颜,只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脖颈。

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还有门外隐约传来的喧闹。不知过了多久,喧闹声渐渐平息,

房门被轻轻推开。熟悉的脚步声靠近,停在她面前。心跳骤然加速。

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而后,头顶的盖头被缓缓揭开。沈清辞抬眸,

撞进顾言深温柔的眼眸里。他穿着大红喜服,衬得面如冠玉,俊朗非凡。眼底满是笑意,

像是盛着漫天星光。「清辞。」他低声唤她的名字,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仿佛怕惊扰了这一刻的宁静,「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妻。」她看着他,

眼底藏着羞涩与欢喜,唇角微微上扬,轻轻唤了一声:「夫君。」两个字,

像投入湖心的石子,漾起圈圈涟漪。顾言深笑了,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他的怀抱温暖而坚实,

带着让她安心的气息。「我曾在桃花树下许诺,此生非卿不娶。」他在她耳边轻声说,

声音低沉而郑重,「如今你已在我身边,我亦愿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沈清辞的心头一颤,

眼眶微微泛红。那年春深,桃花树下的誓言,如今终于化作了现实。她靠在他的肩头,

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夫君,我会一生一世陪在你身边,永不分离。」夜色渐深,红烛摇曳。

两人共饮合卺酒,杯盏交错间,是化不开的柔情蜜意。他们坐在烛光下,轻声细语。

他说边关的趣闻,说在草原上看到的星空;她说京里的琐事,说等他归来的日夜。

仿佛有说不完的话,道不完的情,要把这一年的分离,都补回来。红烛未熄,

映着两人相依的身影,温馨而美好。这一夜,他们只属于彼此,拥有着最纯粹的爱与信任。

婚后的日子,甜蜜而温馨。顾言深待她体贴入微,事事以她为先。每日清晨,

会陪她一同用早膳,看着她小口小口地喝粥,眼底满是宠溺;傍晚时分,无论公务多忙,

总会准时回来,陪她在庭院里散步,听她说一天发生的事。

沈清辞也学着做一个合格的世子妃,打理府中事务,为他洗手作羹汤。她的厨艺不算精湛,

有时会把菜炒糊,有时会忘了放盐,顾言深却总是吃得津津有味,

还笑着说:「这是清辞做的,自然是最好的。」「今日公务可还顺利?」傍晚,

沈清辞一边为刚回来的顾言深解下披风,一边轻声询问。顾言深顺势将她揽入怀中,

下巴抵在她的发顶,闻着她发间淡淡的清香,笑道:「有夫人在家等候,

再繁琐的公务也变得轻松了。」沈清辞红着脸推开他,嗔道:「又说这些不正经的。」

沈清辞常常靠在顾言深的肩头,看着天边的流云,心里充满了安宁。她想,

或许这就是幸福吧,简单而安稳,一生一世,就这样下去。然而,她忘了,现实,

总是残酷的。---第五章纳妾风波成婚三年,沈清辞的肚子始终没有动静。起初,

顾言深并不在意。他总安慰她:「清辞,不急,我们还有很多时日。」他会带她去郊外散心,

会寻遍京城名医为她调理身体,会在她因喝苦药蹙眉时,温柔地喂她一颗蜜饯。

沈清辞也努力过,喝下一碗又一碗苦涩的汤药,虔诚地去寺庙烧香祈福,

可肚子依旧毫无起色。随着时日推移,府里的风言风语渐渐多了起来。

下人们在背后窃窃私语,声音不大,却总能飘进沈清辞耳中。「你说世子妃这都进门三年了,

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是啊,听说前些日子国公夫人请了太医来看,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镇国公府就这一根独苗,总不能真要绝后吧?」「依我看啊,

说不定是世子妃自己的问题……」这些话像针一样,密密麻麻扎在沈清辞心上,

让她坐立难安。她开始变得敏感脆弱,常常独自坐在房里发呆,夜里也睡不安稳,

总梦见顾言深因没有子嗣而对她露出失望的眼神。她把这些委屈偷偷藏在心里,

不敢告诉顾言深,怕给他增添烦恼。可顾言深还是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她变得沉默,

笑容少了,眼底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清辞,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一日,

顾言深握住她的手,认真问道。沈清辞摇摇头,强挤出笑容:「没有,就是最近有些累。」

顾言深看着她眼底的红血丝,心里一阵心疼。他知道,那些风言风语,她定然是听到了。

他叹了口气,将她拥入怀中:「别听他们胡说,子嗣之事,顺其自然就好。在我心里,

你比什么都重要。」沈清辞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心里稍安。可她也清楚,

他是镇国公世子,传承香火是他无法推卸的责任。这日,顾言深被国公夫人叫到正房。

「深儿,你进来。」国公夫人坐在太师椅上,脸色有些凝重。顾言深心里咯噔一下,

隐约猜到了什么。他走上前,恭敬行礼:「母亲。」「坐吧。」国公夫人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开门见山,「深儿,你成婚已三年,清辞始终没有身孕。娘知道你们感情好,

可镇国公府不能无后啊。」顾言深皱眉:「母亲,我与清辞还年轻,子嗣的事不急。」

「你不急,娘急!你父亲也急!」国公夫人声音提高几分,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是镇国公府的世子,将来要承袭爵位的,没有子嗣怎么行?

你父亲已经在物色合适的人选了,若是清辞真的不能生育,纳妾是必然的。」「我不会纳妾。

」顾言深斩钉截铁,语气坚定,「我答应过清辞,一生一世一双人。」「糊涂!」

国公夫人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那是戏文里说的!

你是国公世子,不是寻常百姓!为了一个女子,让顾家绝后,你担待得起吗?」

顾言深沉默了。他知道母亲说的是事实,传承香火,是他作为顾家子孙的责任。

可一想到沈清辞得知此事后可能有的伤心眼神,心里就像被刀割一样疼。「母亲,

此事容我再想想。」他艰难地说。「没有什么可想的!」国公夫人态度强硬,「这件事,

由不得你!」顾言深从正房出来时,脸色阴沉得可怕。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

却驱不散心头的阴霾。他站在庭院里,望着沈清辞所在的院子,心里满是矛盾与痛苦。

他该怎么办?一边是血脉传承的责任,一边是对她的承诺与深爱。当晚,他回到房中时,

沈清辞正在灯下为他绣护膝。烛光映着她的侧脸,温柔恬静,她神情专注,

指尖的银针在布面上穿梭,留下细密的针脚。看到她这副模样,顾言深心里的愧疚更深了。

他走过去,从身后轻轻抱住她,将下巴抵在她发顶:「清辞。」沈清辞手中的针一顿,

回过头,见他脸色疲惫,担忧地问:「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母亲又说什么了?」

顾言深沉默片刻,将她搂得更紧些,声音低沉沙哑:「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相信,

我心中只有你一人。」沈清辞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放下针线,

转过身,握住他的手:「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顾言深看着她清澈的眼睛,

里面满是信任与担忧,到了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怕看到她失望的眼神,

怕她伤心,怕他们之间好不容易建立的幸福,就此崩塌。「没什么,」他强挤出笑容,

揉了揉她的头发,「就是今天处理公务累了。」沈清辞定定地看着他,没有再追问。

但她能感觉到,有什么正在悄然改变。他眼中的闪躲,语气的犹豫,都让她心里不安。

---第六章纳妾一个月后,镇国公直接将他叫进了书房。镇国公坐在书桌后,神情肃穆,

手里捏着一封书信。「宰相府的庶女林婉儿,你该是见过的。」他开门见山,

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顾言深心头一紧,点了点头。林婉儿他是见过的,上次宫宴上,

宰相带她出来露过面。那姑娘生得确有几分姿色,只是眉宇间总透着一股藏不住的骄纵。

「宰相已暗示多次,有意将她许给你做平妻。」镇国公将书信往桌上一放,

「宰相在朝中势力庞大,若能与他联姻,对我们顾家在朝堂上的根基大有裨益。况且,

清辞至今无所出,顾家总要有后才行。」「父亲!」顾言深震惊地抬头,「我既已娶了清辞,

怎能再纳平妻?这对她太不公平!」平妻虽挂着「妻」名,实则与妾室相差无几,

不过是地位稍高些。他怎能让沈清辞受这份委屈?「若不肯给平妻之位,纳为贵妾也可。」

镇国公语气强硬,毫无商量的余地,「这不是与你商议,是告知你。下个月初八是吉日,

林婉儿届时便会入府。」「我不答应!」顾言深猛地站起身,脸色涨得通红,

「我答应过清辞,此生唯她一人!」「放肆!」镇国公拍案而起,怒视着他,

「你是镇国公府的世子,婚姻从来由不得自己做主!家族利益、香火传承,

哪一样不比你那点儿女情长重要?你若不答应,便是不孝!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顾言深如遭雷击,呆立当场。他望着父亲震怒的脸,听着字字如刀的斥责,只觉浑身冰冷。

他知道,父亲是认真的。在家族利益面前,他的承诺、他的爱恋,竟如此一文不值。「父亲,

我不能这样对清辞……」他的声音带着颤抖,满是无助。「清辞若是识大体,

便该明白其中的道理。」镇国公冷冷道,「此事就这么定了,你好自为之。」

顾言深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出书房的。他像具行尸走肉,在府中漫无目的地游荡,

脑海里一片空白。该怎么跟清辞说?该怎么面对她?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铺满庭院。

他走到那片熟悉的桃花林旁,看见沈清辞正站在树下等他。她穿着件淡紫色的襦裙,

风拂起她的裙摆与发丝,像一朵静静绽放的紫罗兰。见他回来,脸上立刻漾起温柔的笑,

如往常般迎上来:「言深,你回来了。」那笑容此刻却像把刀子,刺得顾言深心口生疼。

他站在原地,望着她一步步走近,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

沈清辞察觉到他的异样,脸上的笑意慢慢淡了。她走到他面前,

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父亲为难你了?」

顾言深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只剩痛苦与愧疚。「清辞,我……」

他艰难开口,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父亲他……逼我纳妾。」「纳妾?」

沈清辞重复着这两个字,仿佛是第一次听见,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变得惨白。

她踉跄着后退一步,下意识扶住身后的桃树才站稳,指尖深深掐进树干,带来一阵尖锐的疼,

却远不及心口的万分之一。「是宰相府的庶女林婉儿。」顾言深不敢看她的眼睛,

痛苦地闭上眼,「父亲说,我若不答应,便要将你休弃。」沈清辞怔怔地望着他,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声滑落,砸在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所以,你答应了?」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在问他,又像在问自己。「我没有选择……」

顾言深伸手想握住她的手,却被她猛地躲开。「一生一世一双人……」

沈清辞喃喃念着当年桃花树下的誓言,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凄楚的笑,「顾言深,

原来你的誓言,如此不堪一击。」「清辞,你听我解释……」顾言深急了,想上前辩解,

却被她的眼神制止。「不必了。」她转过身,背对着他,声音平静得可怕,

「既然这是你的选择,我无话可说。」夕阳的余晖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单薄而孤寂。

顾言深望着她决绝的背影,心如刀割。---第七章新人笑,旧人哭林婉儿进门那日,

镇国公府张灯结彩,红绸漫天,宾客盈门,热闹非凡。沈清辞称病,没有出席任何仪式,

独自一人待在曾经与顾言深最常相聚的桃花院里。院子里的桃花早已谢尽,

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在寒风中微微颤抖。她坐在窗前,

听着前院传来的喧闹声、鼓乐声、宾客的欢笑声,那些声音像无数根针,密密麻麻扎在心上。

曾经,她也是那样风风光光嫁入顾家。那日也是这般热闹,红妆十里,鼓乐喧天,

她穿着大红嫁衣,盖着红盖头,满心欢喜地期待着与他的未来。她以为,那便是幸福的开端,

却没想过,短短三年,便已是物是人非。「一生一世一双人……」她轻声念着,

指尖抚过窗台上那盆已然枯萎的兰花。那是她刚嫁过来时,顾言深亲手为她种下的,

说要像呵护这兰花一样呵护她。如今,兰花枯了,他们的誓言,也碎了。天色渐渐暗下来,

前院的喧闹声也渐渐平息。沈清辞知道,此刻的顾言深,该是在新房里,陪着他的新夫人。

她站起身,走到梳妆台前,望着铜镜里的自己。她伸出手,

取下头上那支顾言深送她的桃花簪,放在手心轻轻摩挲。簪子上的暖玉依旧温润,

可那份暖意,却再也传不到心里了。夜深了,寒气透过窗缝钻进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没有点灯,就那样静静地坐在黑暗里,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接下来的日子,

沈清辞变得愈发沉默寡言。她不再踏出桃花院一步,每日只是坐在窗前发呆,

或是翻看以前顾言深写给她的信。那些信,她曾经视若珍宝,如今看来,却字字诛心。

顾言深来看过她几次,想要解释,想要道歉,可沈清辞总是对他视而不见,

要么就直接转身走进内室,将他拒之门外。他看着她日渐消瘦的身影,看着她眼底的死寂,

心里像被什么堵住了,难受得喘不过气。可他除了沉默,什么也做不了。一边是家族的压力,

一边是她的冷漠,他像被夹在中间的风箱,左右为难。而林婉儿,仗着自己是宰相的女儿,

又有国公夫妇撑腰,在府里愈发骄纵起来。她似乎很清楚沈清辞在顾言深心里的分量,

总是有意无意地在她面前炫耀。这日,沈清辞正在院子里晒太阳,林婉儿不请自来。

她穿着一身华丽的粉色衣裙,头上插满珠翠,身后跟着一群丫鬟婆子,

浩浩荡荡闯进了桃花院。「姐姐怎么终日闭门不出?莫不是病了?」林婉儿走到沈清辞面前,

故作关切地问,眼底却带着一丝挑衅的笑意。沈清辞没有看她,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有事?

」林婉儿打量着她素净的装扮和苍白的脸色,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也没什么大事,

就是夫君让我来看看姐姐。说来也怪,姐姐入府三年无所出,我这才进门一个月,

就有了身孕呢。」「有了身孕」这四个字,像一道惊雷,在沈清辞耳边炸响。她猛地抬起头,

难以置信地看着林婉儿,手紧紧攥成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渗出血珠也浑然不觉。

「你说什么?」她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林婉儿得意地抚摸着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

脸上带着炫耀的神情:「我说,我怀了夫君的孩子。太医说,很可能是双生子呢。」

沈清辞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阵阵发黑。她强撑着站起身,想要回房,却被林婉儿拦住了。

「姐姐这是要去哪呀?」林婉儿故意挡在她面前,「妹妹还没跟姐姐说完呢。夫君说了,

等我生下孩子,就把府里的中馈交给我打理呢。到时候,还请姐姐多多指教啊。」

沈清辞看着她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只觉得无比讽刺。她深吸一口气,

努力让声音保持平静:「恭喜。若是没有别的事,请回吧。」「姐姐何必如此冷淡?」

林婉儿不依不饶,「毕竟以后,我们可是要共同侍奉夫君的。姐姐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

我不会亏待你的。」「出去。」沈清辞的声音冷得像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

林婉儿被她的态度激怒,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但很快又换上一副虚伪的笑容,「也罢,

不打扰姐姐清净了。对了,夫君说今晚还会来我房里,姐姐若是寂寞,可以来前院听听曲儿,

凑个热闹。」说完,她带着身后的人扬长而去,留下满院的脂粉香,

和沈清辞一个人站在原地,像一尊冰冷的雕像。风吹过光秃秃的桃树枝桠,

发出呜咽般的声音,像是在为她哭泣。沈清辞缓缓蹲下身,将脸埋在膝盖里,却没有哭。

---第八章污蔑顾言深再次来到桃花院时,沈清辞正坐在窗前,手里摊着一本书,

目光却空落落地停在书页外,一个字也没看进去。窗外天色阴沉,像她此刻沉郁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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