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团宠文里恶毒姐姐泡芙和可乐 著

靠在冰冷的走廊墙壁上。

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消毒水的味道。

真难闻。

比批发市场的鱼腥味还难闻。

汤建国那番“幡然醒悟”的忏悔。

像一根刺。

扎进了我的心里。

事情。

绝对没那么简单。

接下来的几天。

我白天去医院“点卯”。

汤建国醒着的时候。

就用那种混合着愧疚、后怕和探究的眼神看着我。

絮絮叨叨地说些后悔的话。

或者小心翼翼地打听我在外面怎么过的。

听到我说卖钢丝球。

一天赚几百块。

他眼神复杂。

叹气。

“委屈你了…”

“回家吧…爸给你钱…开个公司…”

我直接拒绝。

“不用。”

“我现在挺好。”

他就不说话了。

眼神黯淡下去。

李爱华则像变了个人。

对我嘘寒问暖。

削水果。

盛汤。

眼神里充满了讨好和补偿。

甚至有点卑微。

汤晓也收敛了很多。

在我面前。

不再刻意表现。

只是安静地照顾汤建国。

但偶尔。

我能捕捉到她看向我时。

那眼底深处来不及掩饰的阴冷。

尤其是在汤建国对我流露出明显的在意时。

那眼神。

像淬了毒的针。

这天下午。

汤建国吃了药睡着了。

李爱华去医生办公室。

汤晓在卫生间。

病房里很安静。

我坐在靠窗的椅子上。

百无聊赖。

目光扫过床头柜。

上面放着汤建国的老花镜。

和一个看起来很旧。

边角都磨破了的黑色硬壳笔记本。

以前好像没见他用过。

大概是住院带来的？

鬼使神差地。

我伸手拿过了那个笔记本。

很沉。

打开。

里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是汤建国的笔迹。

日期…

竟然是从他心梗发作。

在重症监护室醒过来那天开始的？

我的心跳莫名加快。

翻开了第一页。

字迹有些潦草虚弱。

却透着一股惊魂未定的恐惧。

“X月X日，晴（重症监护室）”

“我差点死了。”

“灵魂像飘起来了…看到好多光…还有声音…说我阳寿未尽…”

“醒过来…脑子里…多了好多东西…像放电影…”

“我看到了…汤晓…我的宝贝女儿？不！她是恶魔！”

“我看到她是怎么一步步…用眼泪…用乖巧…把晨晨逼疯…”

“我看到她故意打碎晨晨妈妈留下的古董花瓶…栽赃给晨晨…”

“我看到她偷偷修改晨晨的高考志愿…让她落榜…”

“我看到她在晨晨和顾琛之间挑拨离间…让晨晨像个疯子…”

“我看到她…她根本不是我的女儿！她是…是占了晓晓身体的怪物！”

“我看到…她最后…把晨晨送进了精神病院…让她惨死！”

“我看到…汤家破产…我和爱华流落街头…她卷走了最后一点钱…和顾琛双宿双飞！”

“她还笑…笑我们蠢！”

“这是…这是预兆？还是…我死过一次…老天爷让我看**相？”

“晨晨…我的晨晨…爸爸对不起你…爸爸错了…大错特错！”

“我要补偿她！我要保护她！不能让那个怪物再害她！”

“那个怪物…她还在！她就在晓晓的身体里！我要怎么办？报警？谁会信？！”

“装！我必须装！不能打草惊蛇！为了晨晨！也为了真正的晓晓…如果她还在的话…”

后面的日记。

断断续续。

记录着他出院后的观察。

对汤晓一举一动的疑心。

对我小心翼翼的试探和补偿。

字里行间。

充满了恐惧、悔恨、挣扎。

和一种孤注一掷的决心。

我捏着笔记本的手指。

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

全身的血液。

似乎在这一瞬间。

冲上头顶。

又瞬间冷却。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汤建国突如其来的“父爱”。

李爱华反常的讨好。

都找到了答案！

不是良心发现。

不是血缘亲情。

而是…

他们看到了“未来”！

看到了书中那个属于“汤晨”的悲惨结局！

看到了汤晓这个“团宠”的真面目！

恐惧。

才是驱使他们“幡然醒悟”的原动力！

巨大的荒谬感。

夹杂着一丝冰冷的嘲讽。

席卷了我。

就在这时。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和汤晓那柔柔弱弱的声音。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姐姐…”

“你在看什么？”

我猛地合上笔记本。

迅速放回原位。

转过身。

动作快得自己都觉得惊讶。

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

“没什么。”

“爸的笔记本。”

“不小心碰掉了。”

“放回去。”

我看着她。

汤晓。

或者说。

占据着汤晓身体的。

那个“东西”。

她今天穿了件鹅黄色的连衣裙。

衬得小脸苍白。

眼神清澈无辜。

像只不谙世事的小鹿。

可我知道。

这层皮囊下面。

藏着怎样的蛇蝎心肠。

她的目光。

飞快地扫过床头柜上的笔记本。

又落回我脸上。

嘴角努力想弯起一个甜美的弧度。

却显得有些僵硬。

“哦…那是爸爸的旧本子…”

“他住院非要带着…”

“说记点东西…”

“姐姐要是无聊…”

“我带了平板过来…”

“可以看剧…”

她试图表现得自然。

但眼神深处那抹警惕和探究。

像黑暗中窥伺的毒蛇。

没有逃过我的眼睛。

“不用。”

我语气平淡。

“我出去透透气。”

“这里闷。”

我绕过她。

径直走向门口。

手握住冰凉的门把手时。

能感觉到身后那道目光。

一直黏在我的背上。

冰冷。

锐利。

带着审视。

走出病房。

关上门的瞬间。

**在墙壁上。

才感觉到后背渗出了一层冷汗。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不是因为害怕。

而是因为…

一种猎物终于浮出水面的兴奋。

和棋逢对手的冰冷战意。

原来如此。

汤建国看到的“剧情”。

是书里的结局。

但他不知道。

他眼前的“汤晨”。

也已经不是原主。

而是一个洞悉一切的穿书者。

更讽刺的是。

他日记里那个“占了晓晓身体的怪物”…

汤晓。

这个所谓的“团宠女主”。

极有可能。

也是一个穿书者！

一个带着系统或者金手指。

提前知道剧情。

所以才能精准地扮演“团宠”。

一步步把原主汤晨。

把汤家。

推向深渊的掠夺者！

难怪。

难怪她每次都能精准地激起原主的怒火。

难怪她能在关键时刻“力挽狂澜”博取所有人好感。

难怪她对“剧情”走向那么敏感！

她不是女主。

她和我一样。

是个“外来者”。

一个更贪婪、更狠毒、更善于伪装的“攻略者”！

她的目标。

从来不只是顾琛。

而是整个汤家的气运！

是踩着所有人的尸骨。

登上她“团宠人生”的巅峰！

想通这一切。

所有的疑点都串联了起来。

汤建国那充满恐惧的日记。

汤晓刚才那警惕的眼神…

一场新的战争。

在无声中。

拉开了序幕。

只是这一次。

猎人和猎物的位置。

该换一换了。

我回到医院附近租的廉价小旅馆。

环境嘈杂。

但胜在没人认识我。

锁好门。

我打开那个旧笔记本电脑。

连上不太稳定的网络。

开始疯狂搜索。

关键词：汤晓。

时间范围：从她出生到现在。

尤其是她“性情大变”、开始展现“团宠”特质的时间点前后。

网络是有记忆的。

尤其对于汤家这种有点名气的家庭。

几个小时的奋战。

眼睛发酸。

但收获巨大。

在一个几乎被遗忘的本地论坛角落。

我挖到了一条不起眼的旧帖。

发布于大约七年前。

汤晓十三岁左右。

发帖人自称是汤家以前的保姆。

帖子标题很惊悚。

“汤家小女儿落水醒来后像变了个人！邪门！”

帖子里说。

汤家小女儿汤晓。

小时候其实挺普通。

甚至有点笨笨的。

学习一般。

性格也内向。

远不如她姐姐汤晨聪明漂亮。

有一次在自家游泳池玩。

不小心落水。

救上来后昏迷了一天一夜。

醒来后。

就像换了个人。

突然变得特别聪明。

学什么都快。

嘴特别甜。

特别会讨人喜欢。

把全家上下哄得团团转。

对姐姐汤晨的态度也变得很奇怪。

表面上亲热。

背地里…

保姆说有一次她亲眼看见。

汤晓故意把汤晨最喜欢的娃娃剪烂。

然后哭着说是姐姐自己弄坏了怪她。

当时汤建国夫妇心疼得不行。

把汤晨狠狠骂了一顿。

保姆觉得不对劲。

提醒了女主人李爱华一句。

结果没过两天。

就被莫名其妙辞退了。

帖子下面没什么回复。

很快就沉了。

发帖人也没再出现过。

落水。

昏迷。

醒来性情大变。

时间点吻合。

行为模式吻合。

再加上汤建国日记里那句“占了晓晓身体的怪物”…

所有的线索。

都指向一个惊人的事实。

现在的汤晓。

根本不是原装的汤晓！

她和我一样。

是某个时间点。

穿越（或者说夺舍）而来的异世灵魂！

她的“团宠”光环。

不是什么天生命好。

而是带着攻略任务的金手指！

汤家。

是她选中的垫脚石和能量包！

原主汤晨。

是她必须清除的障碍！

一股寒意。

顺着脊椎爬上来。

但很快。

被更强烈的斗志取代。

很好。

既然都是“外来户”。

那就看看。

谁的道行更深。

谁的手段更高明。

这场戏。

越来越有意思了。

接下来的日子。

我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继续白天去医院“尽孝”。

汤建国似乎从那次情绪爆发后。

身体在缓慢恢复。

精神也稳定了一些。

对我和汤晓的态度。

变得有些微妙。

对我。

是带着补偿和刻意的亲近。

但眼神深处。

总有一丝挥之不去的恐惧。

不知道是怕“未来”重演。

还是怕我这个“女儿”记恨他。

对汤晓。

他依旧维持着表面的慈爱。

但那份慈爱。

像是蒙上了一层薄冰。

疏离。

客气。

带着不动声色的观察和防备。

他不再让汤晓贴身照顾。

总是找借口支开她。

“晓晓，去问问医生爸爸今天能不能吃点水果。”

“晓晓，帮爸爸下楼买份报纸吧。”

汤晓每次都乖巧应下。

转身离开时。

那瞬间阴沉的脸色。

只有我能捕捉到。

李爱华夹在中间。

显得无所适从。

她似乎并没有像汤建国那样。

“预见”到什么。

只是单纯地被丈夫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

和我这个“叛逆”女儿搞得心力交瘁。

她依旧努力扮演着好妻子、好母亲的角色。

对汤晓嘘寒问暖。

也试图修补和我的关系。

但她的讨好。

在汤建国的防备和我的冷淡面前。

显得苍白又无力。

汤晓的处境。

肉眼可见地变得艰难。

她脸上那标志性的甜美笑容。

越来越勉强。

眼底的阴鸷。

越来越难以掩饰。

尤其是当汤建国对我流露出关心。

或者我故意在她面前。

表现得和汤建国关系“融洽”时。

她周身散发出的那股低气压。

几乎凝成实质。

她的“团宠”光环。

在汤建国这个最重要的“攻略目标”产生强烈抵触和怀疑后。

似乎正在失效。

这天下午。

汤晓被汤建国支出去买水果。

李爱华去水房打水。

病房里只剩下我和半躺着的汤建国。

阳光透过百叶窗。

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沉默了很久。

忽然开口。

声音沙哑。

“晨晨…”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他问得没头没脑。

但我明白他指什么。

我削苹果的手没停。

眼皮都没抬。

“知道什么？”

“知道您差点死了才想起我这个女儿？”

语气带着淡淡的嘲讽。

汤建国被我噎住。

脸上闪过一丝痛苦。

“不是…”

“我是说…”

他犹豫着。

似乎在斟酌措辞。

眼神里充满了挣扎和恐惧。

“晓晓她…”

“她…”

“她很好啊。”

我打断他。

把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

插上牙签。

递到他面前。

“您不是一直说。”

“她是您最贴心的小棉袄吗？”

“天真。”

“善良。”

“纯洁。”

“像个小天使。”

我一字一句。

重复着他曾经无数次对汤晓的赞美。

每说一个词。

汤建国的脸色就白一分。

他颤抖着手。

接过那盘苹果。

却没吃。

“晨晨…”

他声音艰涩。

带着哀求。

“以前…是爸糊涂…”

“瞎了眼…”

“你…你能不能…”

他深吸一口气。

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眼神变得锐利而孤注一掷。

“帮帮爸？”

“那个…那个东西…”

“她占了晓晓的身体！”

“她是个怪物！”

“她想要我们汤家所有人的命！”

“尤其是你！”

“晨晨！”

“爸不能看着她再害你！”

“我们得想办法…”

“把她赶走！”

“把真正的晓晓…救回来！”

他激动起来。

抓住我的手。

力气很大。

指甲几乎掐进我的肉里。

眼神狂热而恐惧。

像个走投无路的赌徒。

我静静地看着他。

看着这个曾经对我冷漠如冰的父亲。

此刻因为恐惧另一个“女儿”。

而对我流露出的“父爱”和“求助”。

心里只觉得无比讽刺。

“赶走？”

我慢慢抽回自己的手。

声音没什么起伏。

“怎么赶？”

“报警？”

“说您女儿被鬼上身了？”

“还是找个道士来做法？”

“汤先生。”

“证据呢？”

“就凭您做的一个梦？”

“还是…”

我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床头柜的方向。

“您写在日记里的…臆想？”

汤建国如遭雷击。

猛地瞪大眼睛。

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你…你看了我的日记？！”

他脸色瞬间惨白。

随即涌上暴怒的潮红。

“你！你竟敢…”

“不小心碰掉的。”

我面不改色。

“捡起来的时候。”

“正好翻开了。”

“看到了点…有趣的东西。”

“放心。”

“我没兴趣到处说。”

“毕竟。”

“这听起来…”

“像个精神病人的疯话。”

我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看着他脸上的愤怒、难堪、恐惧交织在一起。

“您好好休息。”

“别想太多。”

“养好身体。”

“才是正经。”

“至于汤晓…”

我顿了顿。

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是人是鬼。”

“总会露出马脚的。”

“急什么。”

说完。

我不再看他精彩纷呈的脸色。

转身离开病房。

门关上的瞬间。

我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

像困兽般的低吼。

和什么东西被扫落在地的碎裂声。

汤建国。

彻底乱了。

走出医院大门。

傍晚的风带着凉意。

吹在脸上。

很舒服。

汤建国的崩溃和恐惧。

在我心里激不起半点涟漪。

他现在的“父爱”。

不过是恐惧催生出的救命稻草。

廉价又可笑。

但。

他的日记。

他的崩溃。

他试图“求助”的行为…

无疑是一剂猛药。

彻底激化了矛盾。

也把暗处的汤晓。

逼到了悬崖边。

一个被“父亲”怀疑、防备、甚至视为怪物的“团宠”。

她的金手指。

还能维持多久？

她下一步。

会怎么走？

是继续隐忍伪装。

还是…

狗急跳墙？

我掏出手机。

拨通了一个存了很久。

但从未打过的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被接起。

一个带着点痞气。

又有点熟悉的男声传来。

“喂？哪位？”

“是我。”

“汤晨。”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随即。

一声夸张的。

带着浓浓调侃的“**！”炸响。

“汤大**？！”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您老人家居然会给我打电话？”

“怎么？”

“被顾琛甩了？”

“想起我这老同学了？”

是周放。

我高中同学。

也是原主汤晨记忆里。

为数不多。

在她声名狼藉后。

还肯跟她正常说几句话的人。

他家境普通。

学习一般。

但人很活络。

路子野。

最重要的是。

他爸开了家不大不小的**社。

他偶尔会去帮忙。

干点打擦边球的活儿。

原主汤晨以前看不起他。

觉得他吊儿郎当不上档次。

但现在。

对我来说。

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少贫。”

我打断他的调侃。

“找你帮忙。”

“有活。”

“钱不是问题。”

“接不接？”

周放那边安静了一下。

语气正经了点。

“哟？真有事？”

“说说看？”

“**顾琛出轨证据？”

“还是查你那个宝贝妹妹的小辫子？”

“先说好。”

“违法乱纪伤天害理的活儿。”

“我可不干。”

“没那么复杂。”

我看着远处车水马龙的街道。

声音压低。

“帮我盯个人。”

“汤晓。”

“24小时。”

“事无巨细。”

“尤其是…”

“她私下接触的人。”

“去的地方。”

“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或者…”

我顿了顿。

“接触一些…看起来不太寻常的东西。”

“比如…”

“符纸？”

“神婆？”

“或者…行为举止特别怪异的人？”

“照片。”

“录音。”

“视频。”

“我都要。”

“价钱。”

“你开。”

电话那头。

周放倒吸一口凉气。

“嘶——”

“汤晨。”

“你…你这玩的有点大啊？”

“盯你亲妹？”

“还搞玄学调查？”

“你俩…这是彻底撕破脸了？”

“豪门恩怨升级到灵异频道了？”

“别废话。”

“接不接？”

“不接我找别人。”

“接！”

周放立刻应下。

语气带着点兴奋。

“有钱不赚王八蛋！”

“更何况是你汤大**的单子！”

“**！”

“老规矩。”

“先付一半定金。”

“有消息随时通知你。”

“不过…”

他话锋一转。

带着点好奇。

“**妹…真有问题？”

“我看她平时在电视上采访啥的。”

“挺正常一小白花啊？”

“人美心善小团宠。”

“小白花？”

我冷笑一声。

“食人花还差不多。”

“小心点。”

“别被她发现。”

“她…”

我眯起眼。

“比你想象的。”

“危险得多。”

“挂了。”

“账号发我。”

“定金马上转。”

我利落地挂断电话。

很快。

收到周放发来的银行账号。

我转了五千块过去。

这是我目前能动用的大部分流动资金。

肉疼。

但值得。

对付汤晓这种披着人皮的怪物。

常规手段没用。

必须找到她的“根”。

找到她金手指的来源。

或者…

致命的弱点。

做完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