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到彩票开奖前一小时，我借钱买下人生第一张彩票燃夜烬 著

1陈凡觉得自己要死了。煤气味。很冲，钻进鼻子里，又往脑子里钻。他想爬起来，

四肢却跟不是自己的一样，软趴趴的，不听使唤。眼睛也睁不开，只能眯开一条缝。

出租屋里什么都看不清，黑乎乎的，跟个墨水瓶子倒扣下来一样。

桌上那个吃了一半的泡面桶，还飘着股子馊味，跟煤气味混在一起，那味道，闻一下就想吐。

完了。他脑子里就这两个字。手机在旁边响，屏幕一闪一闪的，照亮了一小片地。

他想伸手去拿，手抬起来，又砸下去了。砸在床板上，发出“梆”的一声闷响。电话还在响，

是那个女人。前女友。昨天刚把他甩了那个。“我累了，陈凡。

我不想跟你过这种一眼能望到头的生活。”她当时是这么说的，坐在咖啡店对面，

搅动着杯子里的勺子，勺子碰着杯子壁，叮叮当当的，跟敲在他心口上一样。一眼望到头。

他的人生可不就是一眼望到头嘛。二十多岁，没存款，没前途，

住在这鸽子笼一样的出租屋里，连下一顿饭吃什么都得琢磨半天。现在连头都望不着了。

煤气味越来越浓。他喘气费劲，胸口跟压了块大石头。脑子里的东西开始往外飘，跟烟一样。

他想起了很多事。小时候考试得了第一名，他妈奖励他一个煮鸡蛋，他宝贝似的捧在手里，

舍不得吃。刚工作那会儿，以为自己能闯出点名堂，结果呢？加班，挨骂，工资就那么点，

交完房租剩下的刚够吃泡面。还有那个女人。他省吃俭用给她买的生日礼物，

她看都没多看一眼。真没意思。活着真没意思。他闭上眼睛。算了。就这样吧。没痛苦了。

也不用再看人脸色了。不用再算计着每一分钱了。就这样。挺好。黑暗涌上来，

把他整个人都吞了。再也听不见电话响，也闻不见那股子馊味和煤气味了。2“陈凡！

陈凡你死了没！”门外有人在喊，声音很大，跟破锣似的，震得他耳朵嗡嗡响。谁啊？

死了还有人喊？他想睁眼，眼皮重得跟两扇铁门一样。费了老大劲，才掀开一条缝。

不是黑的。有光。从窗帘缝里挤进来的光，灰扑扑的，但确实是光。他猛地坐起来。

动作太大，脑子一阵发晕，眼前发黑。他扶着床，缓了好几秒。出租屋还是那个出租屋。

桌子，泡面桶，乱扔的衣服，一切都跟“死”之前一模一样。煤气味呢？他使劲吸了吸鼻子。

没有。啥味儿都没有。就是股子子子发霉的潮味儿。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有脉搏，

跳得跟打鼓一样，咚咚咚的。又摸了**口，心跳得厉害，一抽一抽的疼。没死？

他低头看手机。屏幕亮着，时间显示着。晚上七点整。他记得清清楚楚，昨天晚上，

他就是七点多的时候，感觉头晕，然后就没意识了。今天几号？他划开屏幕，日历跳出来。

十月二十八号。他脑子“嗡”的一声。十月二十八号。是他死去的前一天。

也就是说……他重生了？回到了彩票开奖前一个小时？这个念头一冒出来，

他浑身的血都好像烧开了。他手脚冰凉，脑子里却乱成一锅粥。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钻心的疼。不是梦。他真的回来了。回到了那个改变一切，

或者说，毁灭一切的时刻。他记得那串数字。那串他死前都刻在脑子里的彩票号码。上一世，

他死后的第二天，新闻铺天盖地都在说。本市有人中了头奖，奖金十亿。十亿。

他当时躺在床上，听着门外邻居的议论，心里就跟被刀子剜一样。他前一天也想过买彩票。

就是那个十亿大奖的。他兜里没钱，就差那么两百块。他去跟房东借，房东骂了他一顿，

说他房租都欠着，还想借钱去买梦。然后他就回了屋。然后煤气泄漏了。然后他就死了。

现在。他又回来了。他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七点零五分。彩票店八点关门。

开奖时间是八点半。他还有一个多小时。陈凡从床上跳下来，在原地转了两圈。

他不知道该干什么。想笑，又想哭。最后，他一拳砸在墙上。“砰”的一声。

墙皮掉了一块手背也蹭破了，渗出血珠。他感觉不到疼。他只感觉到一种巨大的，

几乎要把他撕裂的狂喜和……恨。老天爷，你总算睁了一次眼。3陈凡在屋里翻箱倒柜。

他把所有的口袋都翻了个底朝天。没有。一分钱都没有。几个硬币，加起来三块五。

他又打开手机，点开支付软件。余额：0.38。花呗：已用完。借呗：额度不足。

他把手机扔在床上。手机弹起来，又掉下去，屏幕朝下。没用。全都没用。就差两百块。

上一世就是这两百块，要了他的命，也让他错过了十亿。他站在屋子中央，手攥成拳头，

指甲掐进肉里。不行。不能再错过了。绝对不能。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七点十五分。

时间不多了。他脑子里飞速地转着。找谁借钱？朋友？他那几个朋友，个个比他还穷，

找他们借，能借出二十块钱吃顿饭都算他们仗义。家里人？他想起了他妈。他妈在老家种地，

一辈子没见过大钱，前阵子给他打电话，说家里的拖拉机坏了，需要两千块钱修。

他当时一分钱都拿不出来。他还能再去找他妈要吗？不能。张不开那个嘴。

那就只剩下一个人了。房东。林瑶。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女人，刚离婚，一个人带着个孩子，

靠收租过日子。人长得不赖，就是嘴有点毒，心比铁还硬。上一世，他就是去跟她借钱，

被她羞辱了一顿。“没钱就别学人家做梦！你这种人，就算给你一百万，你也是个穷鬼的命！

”她的话，现在想起来还跟针一样扎在心上。但是现在。陈凡咬了咬牙。不行也得行。

除了她，没人能在这十五分钟内，拿出两百块钱给他。他走到镜子前，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

头发乱糟糟的，眼睛里全是血丝，脸色苍白得跟鬼一样。他深吸一口气，

用手把头发往后捋了捋。不能这个样子去。这副尊容，谁看了都觉得是来讨饭的。

他拧开水龙头，把头埋进去，用冷水使劲冲了冲。冰凉的水激得他一个哆嗦，

脑子也清醒了不少。他抬起头，水珠顺着下巴往下滴。他看着镜子。眼神变了。

不再是那种死气沉沉的，绝望的眼神。那是一种……狼一样的眼神。饿了一个冬天的狼，

看见肉了。不管前面是刀山火海，也得扑上去。他用手胡乱抹了把脸，转身就往门外走。

手刚放到门把手上，他又停住了。他回头，看了一眼桌上那个吃了一半的泡面桶。他走过去，

抓起桶，连汤带面地倒进了垃圾桶。然后他把桶踩扁，也扔了进去。这个破地方，他待够了。

从今天起，一切都不一样了。他打开门，走了出去。4陈凡站在房东林瑶的门口。

门是那种老式的红漆木门，上面贴着个“福”字，已经褪色了，边角都卷起来了。他抬手，

又放下。心里有点打鼓。上一世的羞辱，还历历在目。他现在身无分文，还欠着人家房租。

跑去借钱，跟个乞丐有什么区别？可一想到那十亿，一想到上一世的煤气中毒，

他心里的那点犹豫瞬间就被烧光了。富贵险中求。他抬起手，用力敲了敲门。“咚，咚咚。

”屋里传来一阵脚步声。脚步声很轻，带着点不耐烦。门开了。林瑶站在门里。

她穿着一身睡衣，粉色的，上面还有个卡通兔子。头发用一根发带随便挽着，

有几缕碎发贴在脸颊上。她刚洗过澡，身上带着股子沐浴露的香味，混着一股子奶味。

她看见是陈凡，眉头立刻就皱起来了。“你干嘛？”她的声音很冷，带着子子子警惕，

“房租我不是说过，宽限你三天吗？”陈凡看着她。她比他小不了几岁，

但眼神里那种看透世事，又带着点刻薄的精明，让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不少。“林姐。

”陈凡开口，声音有点干，“我想跟你借点钱。”林瑶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她“呵”了一声，抱着手臂，靠在门框上，上下打量着他。“借钱？”她挑了挑眉，“陈凡，

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你房租都欠我两千，你跟我借钱？”“我……”“你什么你？

”林瑶打断他，“我告诉你，没钱就赶紧滚蛋。别在我这儿耗着。你要是再过两天不交租，

我就把你那点破烂全扔出去！”她的话跟刀子一样，一句一句地往外甩。

陈凡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上一世，他就是被她这么骂走的。但是今天，他不能走。

他站在那儿，没动。林瑶看他不动，火气更大了。“怎么？还想赖在我这儿不走？我告诉你，

我林瑶什么人没见过，就你这种，想在我这儿耍无赖，你还嫩了点！”她说着，就要关门。

陈凡一把伸出手，挡在门和门框之间。“嘶——”木门夹着他的手，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但他没松手。林瑶愣住了。她没想到陈凡敢这么做。她看着陈凡的眼睛。那双眼睛，红红的，

里面像有火在烧。不再是以前那种唯唯诺诺，躲躲闪闪的样子。“你放手！”林瑶喊道。

“我不放。”陈凡咬着牙，手上的疼痛让他更清醒，“林姐，借我两百。就两百。

”“你疯了！”“我没疯。”陈凡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我拿我的命保证，三天之内，

我不仅把欠你的房租全部还上，我再给你五千。不，一万。”林瑶盯着他。

她看着这个平时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男人，现在却像个疯子一样挡着她的门，

眼睛里带着一种她看不懂的疯狂。她在**里见过这样的眼神。输红了眼的赌徒。

“拿什么保证？”林瑶冷笑，“你拿你那条不值钱的命？陈凡，别说两天，

你就是给你两个月，你也凑不出两千块钱！”“我能。”陈凡说，“我一定能。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很稳。稳得有点吓人。林瑶看着他，又看了看他被夹得通红的手。

她心里忽然有点发毛。这人……好像真的有点不一样了。5屋里，

一个小男孩的哭声传了出来。“妈妈，我怕……”林瑶的脸色瞬间变了。她看了一眼陈凡，

眼神里的凶狠立刻收了起来，换上了一子子子焦急。“你等着。”她说完，松开门，

转身就往屋里跑。陈凡把手抽回来，手背上已经红了一片，肿了起来。他揉了揉手，

跟着走到门口，没进去。屋里传来林瑶温柔的声音。“宝宝乖，宝宝不怕，妈妈在这儿呢，

妈妈抱。”小男孩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变成了抽泣。过了一会儿，林瑶又走了出来。

她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有疲惫，有无奈，还有一丝……柔软。她站在门口，看着陈凡。

“你跟我进来吧。”陈凡愣了一下，走了进去。屋子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净。客厅的沙发上，

堆着几个玩具，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正抱着一个奥特曼，睁着大眼睛，怯生生地看着他。

“这是我儿子，小宝。”林瑶说，“他晚上做噩梦，醒了。”陈凡点了点头，没说话。

林瑶从沙发上拿起一件外套，披在身上，然后走到茶几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钱包。

她打开钱包，从里面抽出五张红色的钞票。一共五百。她把钱放在茶几上，推到陈凡面前。

“拿去。”陈凡看着钱，没动。“你不是要两百吗？我给你五百。”林瑶说，“剩下的三百，

算我借你的。你拿着，去吃顿饱饭，再买身像样的衣服。然后，去找个工作。”她顿了顿，

看着陈凡的眼睛。“陈凡，我不知道你今天怎么了，但是，做人，得脚踏实地。

别总想着那些不切实际的。天上不会掉馅饼。”她以为陈凡是受了什么**，

想拿钱去干什么傻事。陈凡看着她。他忽然觉得，这个女人也没那么讨厌。她嘴毒，心硬，

但她也是个母亲。她刚才的凶狠，是为了保护她的孩子。她现在的善意，

或许也是出于一种……同类的同情。两个在生活中挣扎的人。“谢谢。”陈凡拿起钱。

他没有数，直接揣进了兜里。“我说的，三天内，我还你一万。”他看着林瑶，认真地说。

林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点苦涩，也带着点怜悯。“行啊。”她说，“我等着。

你要是真能拿出一万来，别说一万，两万都行。你要是拿不出来……”她没说下去。

但意思很明显。拿不出来，就滚蛋。陈凡没再说什么。他转身就往外走。“等等。

”林瑶叫住他。陈凡回头。林瑶从鞋柜上拿了一管药膏，扔给他。“烫伤膏。拿去，抹抹手。

都肿成那样了。”陈凡接住药膏，看了看，又看了看她。“谢谢。”说完，他拉开门，

走了出去。门关上了。林瑶站在客厅里，看着那扇门，发了一会儿呆。她走到窗边，

撩开窗帘一角，看着陈凡冲下楼，消失在夜色里。她摇了摇头。“傻子。”她低声说。然后，

她回到沙发旁，抱起儿子。“宝宝，我们睡觉去。”小宝在她怀里蹭了蹭，小声问：“妈妈，

那个叔叔是坏人吗？”林瑶亲了亲他的额头。“他不是坏人。”她说，

“他只是……过得不好而已。”6陈凡跑出楼道。晚风一吹，

他脑子里的那股子狂热劲才降下来一点。他摸了摸兜里的五百块钱。硬邦邦的，很实在。

这是他翻盘的本钱。他看了一眼手机。七点二十五分。还有三十五分钟。他撒开腿，

就朝着街角的彩票店跑去。那条路他走了无数遍，闭着眼睛都能摸过去。

但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觉得这条路这么长。他的心跳得跟打桩机一样，咚咚咚的，

震得他胸口疼。他一边跑，一边脑子里还在想那串数字。

红区：071218232931蓝区：16上一世，这串数字他看了一遍，

就再也忘不掉。因为那是他死前最大的遗憾。现在，这个遗憾，

马上就要变成他最大的幸运了。路口的红灯亮着。他等不及。他看着两边没车，

直接冲了过去。一辆电动车急刹车，车主骂骂咧咧的：“你不要命啦！”陈凡听不见。

他脑子里只有那一串数字。还有那十亿。终于，他看见了那个招牌。“中国福利彩票”。

红色的招牌，在夜色里特别显眼。他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彩票店很小，就十来个平米。

里面挤了七八个人，有老头，有中年男人，还有个刚下班的年轻姑娘。

大家都在对着墙上的一张走势图，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我觉得这个05该出了，

都冷了十期了。”“放屁，我看是14，你看这斜线，多漂亮！”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

戴着个老花镜，正坐在柜台后面，悠闲地喝着茶。陈凡挤到柜台前。“老板，打张彩票。

”老板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机选还是自选？”“自选。”陈凡的声音有点抖。

他从兜里掏出那张被汗浸得有点湿的五百块钱，抽出一张两百的，拍在柜台上。

“复式的还是单式的？”老板问。“单式。”“红区几个号？”“六个。”“蓝区呢？

”“一个。”老板递过来一张纸和一支笔。“写吧。”陈凡接过笔。他的手抖得厉害，

笔尖在纸上划来划去，就是写不出一个完整的数字。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闭上眼睛，那串数字清清楚楚地浮现在他脑子里。07。他睁开眼，写下了第一个数字。

很稳。12。18。23。29。31。六个红色数字，一个一个地写了下来。

然后是蓝色的。16。他写完，把纸递给老板。老板接过纸，看了一眼，没说什么，

开始在机器上操作。“啪嗒，啪嗒。”打印机工作的声音，在陈凡听来，就跟天籁一样。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打印口。一张小小的，薄薄的纸，慢慢地从机器里吐了出来。

老板把彩票和找的钱一起推给他。“拿好，别丢了。”陈凡拿起那张彩票。纸张很轻，

但在他手里，却感觉有千斤重。他把彩票小心翼翼地对折，再对折，

然后放进最里面的那个口袋里，用手紧紧地按住。好了。成了。他抬起头，

看了一眼墙上的钟。七点三十五分。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他找了个角落的凳子坐下，整个人都靠在墙上。现在，只剩下等待了。

7彩票店里的人越来越多了。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烟味和汗味，还有股子说不清的，

希望的味道。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种混合着紧张和期待的表情。陈凡坐在角落里，低着头，

谁也不看。他怕别人看见他脸上的表情。他怕自己会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把手放在胸口，

隔着衣服，能感觉到那张彩票的存在。它就在那儿。十亿。就在那儿。

他脑子里开始不受控制地想象。拿到钱之后，第一件事干什么？买房。买一套大房子。

要带落地窗的，能看到江景。再买个好大的沙发，往上面一躺，想怎么躺就怎么躺。买车。

买什么车？法拉利？兰博基基？他不懂车，但他知道那些都很贵。买，都买一辆，

每天换着开。然后，去最好的餐厅，把菜单上最贵的菜都点一遍。

他以前连去那种地方吃饭的勇气都没有。还有那个前女友。她不是嫌他穷吗？

不是嫌他一眼望到头吗？等他开着几百万的车，穿着几万块的衣服出现在她面前，

她会是什么表情？他想象着她那张错愕，嫉妒，又后悔的脸。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

这是《龙族》里路明非式的，衰小孩的报复。卑微，但真实。他正想着，旁边有人碰了碰他。

“兄弟，你也来买彩票的？”陈凡转过头，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穿着个工服，

上面还有油污。陈凡点了点头。“你买的什么号？给我参考参考？”男人笑着递过来一根烟。

陈凡摆了摆手，“我不会抽烟。”“哦哦，好习惯。”男人自己点上了一根，深吸了一口，

“我老婆让我来的，说家里房贷压力大，让我来碰碰运气。我随便选了几个，

也不知道中不中。”男人看着墙上滚动的号码，眼神里充满了期盼。陈凡看着他。

他看到了上一世的自己。一样的卑微，一样的把希望寄托在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上。

他忽然觉得有点没意思。什么报复，什么炫耀。当你真正拥有了碾压一切的财富之后，

那些曾经让你恨得牙痒痒的人，其实已经变得无足轻重了。他们就像路边的石头，

你以前会被绊倒，会疼。现在你开上了坦克，你根本不会再注意到它们。“会中的。

”陈凡忽然说。男人愣了一下，“啊？”“我说，你会中的。”陈凡看着他，

“也许不是头奖，但总会中一点。”男人笑了，“借你吉言。”陈凡没再说话。他闭上眼睛。

他现在只想一件事。开奖。快点开奖。墙上的电视里，开始播放开奖倒计时的音乐。“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