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疼。骨头碎裂的剧痛还没散去。我猛地睁开眼。大口喘息。眼前不是冰冷的水泥地。
是米白色的天花板。非常熟悉。是我大学宿舍的天花板。我……没死?“清辞,你做噩梦了?
”一个温柔又熟悉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我浑身一僵。慢慢转过头。苏晴。那张清纯无害的脸,
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她递过来一杯水。“喝点水缓缓,看你一头冷汗。
”我看着她伸过来的手。指甲修剪得很干净,涂着淡粉色的指甲油。就是这双手。前世,
她笑着接过周铭递来的、原本属于我的家产**协议。就是这张嘴。在我父亲的灵堂前,
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恶毒的话。“清辞?你怎么了?眼神好吓人。”苏晴的手缩了回去,
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我闭上眼,压下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恨意。再睁开时,
我扯出一个虚弱的笑。“没事,噩梦而已。”我说,声音有点沙哑,
“梦到从很高的地方掉下去了。”“哎呀,肯定是最近压力太大了。”苏晴松了口气,
又开始扮演她的知心闺蜜,“周末周铭学长不是组了局吗?一起去玩玩,放松一下。”周铭。
这个名字像一根针,扎进我心里。我拿起枕边的手机。屏幕亮起。日期清晰无比。
我真的回来了。回到了三年前。这个时候,我爸还在。我家公司还在。
周铭还是那个温柔体贴、前途无量的学长男友。苏晴还是我“最好”的闺蜜。
一切都还没发生。一切都还来得及。记忆像开闸的洪水,汹涌冲撞。父亲一夜白头,
在病床上抓着我的手,死不瞑目。公司易主,招牌被换下。周铭搂着苏晴,
站在我家别墅的客厅里,笑着对我说:“清辞,这里以后的女主人,是晴晴了。
”天台的风很大。周铭的手,稳稳地把我推了下去。“别怪我,清辞,你太碍事了。”恨意。
冰冷的恨意,像毒液一样流遍我的四肢百骸。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我保持清醒。
不能慌。不能乱。这一世,我是带着答案回来的考生。
苏晴还在絮絮叨叨说着周末派对的安排。穿什么衣服,化什么妆,周铭喜欢什么样。我听着,
心里冷笑。演吧。好好演。我看你们还能演多久。我记得很清楚。今天下午,
周铭会以“关心我家公司新项目,想帮我分析分析”为名,
向我索要公司内部系统的临时观察权限。前世,我就是太傻,太信任他。
亲手把通往我家保险库的钥匙,递到了贼手里。这一次……我拿起手机。
周铭的短信刚好进来。【清辞,醒了吗?下午有空吗?想跟你见个面,
聊聊你爸公司那个新项目,我有些想法,也许能帮上忙。】看,来了。
台词都和前世一模一样。我盯着屏幕,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回复框。
我一个字一个字地敲过去。【好,下午见。】周铭,苏晴。游戏开始了。这一次,
我来定规则。你们欠我的。我会连本带利,亲手拿回来。2心脏在胸腔里砸得生疼。
不是害怕。是兴奋。猎手看到猎物踏入陷阱第一步的兴奋。下午两点,
阳光把咖啡馆晒得慵懒。周铭已经在了。白衬衫,金边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他永远知道怎么展现最完美的角度。前世,我就是沉溺在这份精心雕琢的温柔里,万劫不复。
他抬头,看见我,眼里立刻漾开笑意,温暖又真诚。他招手。“清辞,这边。”我走过去,
步子很稳。坐下,点了一杯冰美式。苦涩能让我更清醒。“脸色怎么还是不太好?
”他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很自然地伸手想探我的额头。我身体几不可查地向后一倾,
避开了。他的手停在半空,空气有瞬间的凝滞。“没事,”我端起水杯,抿了一口,
借动作掩饰过去,“可能没睡醒,有点懵。”他笑了笑,收回手,神态自若。
“周末好好放松一下。对了,你爸公司那个新项目,‘晨曦计划’,我听了点风声,
这次竞标对手很强。”来了。和前世一模一样的开场。“我认识一个师兄,专攻数据建模,
在业内有点名气。”他身体前倾,压低声音,显得推心置腹,
“要不要……先把初步方案给他看看?避避雷。”看方案?是看我家底裤还剩几条吧。
我放下水杯,玻璃杯底碰到桌面,发出清脆的一声。“好啊。”我看着他眼睛,笑了。
那丝得逞的光,在他眼底一闪而过。他大概觉得,我还是那个被他玩弄于股掌的蠢女人。
我拿出平板,解锁,调出一个文件。“这是部分非核心的初期数据模型,”我把平板推过去,
“你帮我看看结构逻辑就行,核心参数我模糊处理了。”“明白,商业机密嘛。”他接过,
看得认真,手指滑动屏幕,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明显。
他一定在心里嘲笑我的“谨慎”多么徒劳。他不知道。这份看似完整的模型里,
几个关键节点的关联逻辑被我设置了极其隐蔽的误导路径。数据是真的,
推导过程看起来也无懈可击。但最终指向的,是一个投入巨大、却注定失败的策略方向。
足够让他和他背后的人,狠狠栽个跟头。“整体框架很清晰,”他抬起头,笑容自信,
“等我找师兄详细跑一遍数据,给你份详细评估。”“太好了,谢谢学长。”我笑容甜美,
无懈可击。他结账,送我回学校。临走时,还细心叮嘱我别熬夜晚睡。
看着他挺拔背影消失在路口。我脸上的笑容瞬间褪去,只剩一片冰冷的漠然。饵已撒下,
就看鱼什么时候咬钩。转身走进宿舍楼,我没有回房间。而是径直走向图书馆。
我需要一个绝对安静的地方,进行下一场赌局。打开电脑,连上网络。搜索:顾晏之。
页面跳出零星信息。“启明科技创始人”、“寻求天使轮融资”、“项目:智能算法引擎”。
现在的他,还是个在无数投资人门口吃闭门羹的愣头青。
没人看得上他那套虚无缥缈的“算法”。但我知道。下个月,就是下个月,
他会攻克那个关键瓶颈。然后,一飞冲天。他的邮箱地址就挂在公司官网的联络栏。
我新建邮件。收件人:gu-yanzhi@iming.tech。主题:(空)正文,
我只打了三行字。第一个是美股代码。第二个是港股代码。第三个是A股代码。
附言只有一句话:【明早十点,蓝山咖啡馆,面谈验证。】鼠标悬停在发送键上。
指尖微微发凉。这不是简单的合作邀请。这是亮出底牌。我在赌。赌我重生的记忆精准无误。
赌这三个代码在未来48小时内的走势,能惊掉他的下巴。赌顾晏之,
是个有魄力、有眼光的赌徒。更赌他,不是周铭那种货色。深吸一口气。点击。发送。
邮件进度条瞬间走完。看着“发送成功”的提示。**在图书馆冰凉的椅背上。
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但血液里,某种冰冷的火焰,开始燃烧。周铭。苏晴。
你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而我的游戏,规则由我定。3邮件发出去,石沉大海。一整晚。
手机安静得像块砖头。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看天花板。怀疑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我记错时间了?顾晏之根本不信这种来历不明的邮件?还是说,我这只蝴蝶翅膀扇得太猛,
把未来扇变了?天快亮的时候,我才迷迷糊糊睡着。惊醒时已经九点半。抓过手机。
屏幕干净得像被水洗过。心沉了下去。果然。赌输了。重生不是万能的。我太高看自己了。
扯了扯嘴角,有点涩。算了。这条路走不通,就换一条。复仇,本来就不是能指望别人的事。
我爬起来,洗漱,换衣服。脸色苍白得吓人。十点整。我站在宿舍楼下,阳光有点刺眼。
去他妈的顾晏之。老娘自己干。刚要走。一辆黑色的SUV,几乎是悄无声息地滑到我面前。
车门打开。下来一个男人。个子很高,穿着简单的黑色T恤和工装裤,头发有点乱,
像是刚熬过通宵。但眼睛很亮。像鹰。直直地看过来。“沈清辞?”我愣住。
这张脸……比后来财经杂志上青涩,但轮廓已经硬朗。是顾晏之。他居然来了。“是我。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得不像话。他打量着我,目光锐利,带着审视。“那三个代码,
什么意思?”“进去说。”我指了指旁边的咖啡馆,“这里晒。”还是蓝山咖啡馆。
同一个位置。我点冰美式。他要了杯浓缩。“邮件我收到了。”他开门见山,没半点寒暄,
“理由。”“48小时内,第一个涨20%,第二个涨15%,第三个,涨停。
”我看着他的眼睛,“今天收盘,验证。”他瞳孔缩了一下。“凭什么?”“凭我知道。
”我身体前倾,压低声音,“我还知道,
你那个‘智能算法引擎’卡在多层神经网络的梯度消散上,你团队里那个MIT博士,
快没耐心了。”他握着杯子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这事,现在绝对没人知道。
“你是谁?”他声音沉了下去,带着警惕。“能帮你的人。”我迎上他的目光,“我不要钱,
我要你第一笔天使投资,全部投给我。”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投给你?做什么?
”“短视频APP。”我吐出几个字,“比现在市面上所有的,快半年。
”我快速说了几个核心功能点。划时代的人机交互。打败性的推荐算法。每一个点,
都精准戳在当下技术的痛处,和未来爆发的方向上。顾晏之脸上的轻慢消失了。
他坐直了身体。眼神变得专注,甚至……狂热。他是个技术天才,他听得懂我在说什么。
这根本不是一個大学生能编出来的东西。这他妈是金矿。“你怎么证明?”他声音有点哑。
“代码,架构,我都有。”我说,“你给我人和地方,一个月,出demo。”他盯着我,
看了足足一分钟。像要把我看穿。“好。”他终于开口,“我投你。”“但我有个条件。
”他补充道,“我要全程参与。”我端起冰美式,喝了一大口。冰冷的液体滑过喉咙。
压下翻腾的情绪。“成交。”走出咖啡馆的时候,阳光暖了很多。顾晏之站在车边,
没立刻走。“沈清辞,”他叫住我,“你不问问我,为什么信你?”我回头看他。
“因为你没得选。”他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有点野。
“下午带你看办公室。”车子开走了。我站在原地,手心全是汗。第一步,终于卖出去了。
而且,比预想中更好。顾晏之的参与,意味着技术落地会更快,更稳。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周铭。【清辞,方案我师兄看过了,说很有潜力,就是有几个细节可以优化,晚上见面聊?
】我看着那条短信,笑了。细节优化?是想套更多核心数据吧。回复:【好啊,晚上见。
】周铭,苏晴。你们的戏,该换剧本了。而我的舞台,刚刚搭好。4顾晏之的动作快得惊人。
下午看的办公室,当晚就签了合同。顶级的写字楼,视野开阔。“临时用,
”他丢给我一串钥匙,“等项目起来,换大的。”他找来的人,也让我意外。三个程序员,
看起来不修边幅,眼神却透着光。都是后来业内叫得上名字的大牛。现在,
还窝在小公司里受气。顾晏之把人挖来时,只说了句:“跟她干,有意思。
”我把初步架构和核心算法思路一说。几个人眼睛都直了。“这……这怎么可能?
”一个戴黑框眼镜的男生喃喃道。“可能。”我打断他,打开电脑,调出部分预研代码,
“这里,用这个模型替代传统检索,这里,交互逻辑重构。”办公室里只剩下键盘敲击声。
顾晏之抱臂靠在门口,看着我们。没说话。眼神很深。一周。只用了七天。
“闪影”的demo跑通了。界面简洁得过分。功能却强悍得吓人。无限下滑的沉浸式体验。
精准到可怕的兴趣推荐。顾晏之拿着测试机,划了十分钟。没抬头。最后,他放下手机,
看向我。“什么时候上线?”“明天。”我说。他挑眉:“这么快?不等……”“不等。
”我打断他,“再等,苍蝇就该闻到味了。”我知道,周铭背后公司憋着的大招,
叫“速看”,定在下周五发布。我要打的就是这个时间差。“闪影”上线那天,静悄悄。
没预热,没宣传。只在几个极客论坛发了内测链接。顾晏之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媒体资源,
铺天盖地都是通稿。
划时代产品“闪影”横空出世#这才是真正的短视频#“速看”遭遇截胡,
巨头措手不及#火了。火得毫无道理。二十四小时,下载量破百万。服务器崩了三次。
技术团队三天没合眼。眼里全是血丝,脸上却兴奋得放光。我们做到了。
庆功宴设在写字楼天台。夜风很大,吹得人衣服猎猎作响。底下是流光溢彩的城市。
团队成员在中间欢呼,碰杯,吵着要奖金。**在最边的栏杆上,手里拿着一罐啤酒。没喝。
看着远处的灯光,有点恍惚。这一切,真实得像个梦。“给。”顾晏之递过来一个保温杯,
“热的。”我接过,是红枣茶。“谢谢。”他站到我旁边,也没说话。并肩看着夜景。
“周铭今天找我了。”他突然说。我手指一紧。“他问你最近在忙什么,我说,跟你不太熟。
”我嗤笑一声。装得可真像。“他公司股价跌了15%。”顾晏之语气平淡,
“‘速看’项目组,解散了。”我喝了一口红枣茶,甜味漫开。不够。这还远远不够。
“下一步,”顾晏之转过头看我,眼神在夜色里锐利,“你打算怎么走?”我握紧保温杯。
“等他狗急跳墙。”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是苏晴。【清辞,你太厉害了吧!
那个APP是你做的?周末一起吃饭呀,好好庆祝一下!】后面跟了个可爱的表情包。
我看着她发来的消息。仿佛能看到屏幕后,那张因嫉妒而扭曲的脸。回复:【好啊,周末见。
】猎杀时刻。才刚刚开始。5苏晴把吃饭地点定在一家高级西餐厅。她提前到了,
穿了一条白色连衣裙,看起来纯洁无害。我故意迟到了十分钟。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
素面朝天。“清辞,这里!”她热情地招手,眼神却快速扫过我的穿着,
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优越感。“不好意思,刚开完会。”我把背包随手放在椅子上,
动作略显疲惫。“你太拼了,”她给我倒水,语气心疼,
“看你这黑眼圈……那个APP是不是很累人啊?”“还好。”我喝了口水,语气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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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偷我人生?那就用你的商业帝国来还》是作者枫枫火火的作品,小说中的主角顾晏之周铭苏晴真的是我心里的白月光,不太希望小说影视化改编,当然了,如果不注水魔改的话,还是可以接受把顾晏之周铭苏晴的故事搬上荧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