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许云殊。
我才十八岁的时候就已经成了我们村远近闻名的精神小妹。
喊得了麦跳得了社会摇。
摇起花手来突突突堪比直升机起飞。
我靠着喊麦带货卖卫生纸在村里给我妈攒了一套三层的小别墅。
人人都说我是黑社会,狗看见我都绕路走,江湖上还流传着我手持大刀砍伤三十多个壮汉的传说。
连一把年纪的老头在路上碰见我都毕恭毕敬喊我一声殊姐。
我本人其实很喜欢助人为乐,校园霸凌这种东西跟我一点都不沾边。
那天我背着书包放学回家,在路边看到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男生,正蹲在路边淋雨。
他哆哆嗦嗦的坐在马路牙子上,嘴唇都冻得发青。
本着助人为乐的精神,我一个箭步就窜了上去。
“花花世界迷人眼,没有实力你别赛脸,小子你挡到姐的路了。”
他抬起头懵然的看着我,湿漉漉的黑发黏在额头上,眼眶泛红,瓷白的脸上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滑落。
他的鼻梁上有一颗小小的痣。
我把伞撑到他头顶,冷哼一声。
“呵呵,我天生一副傲骨,你别在我面前摆谱。”
他盯着我的脸沉默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声音低得好像蚊子哼哼。
“我妈不要我了,我没有地方可以去。”
我愣了一下,把外套脱下来丢在他头上,然后坐在了他旁边。
雨淅淅沥沥的下着,空气中都是潮湿的味道,他好像一只被人抛弃的小狗。
我郑重其事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塞给他几张毛爷爷。
“听你殊姐一句,纵使生活万般苦涩,咱们也得笑着走过!”
他那张帅脸我记了五年,遗憾当时年少轻狂没能留个帅哥的电话。
精神小妹也有陨落的一天,自从社会摇祖师爷被全网封杀,我精神小妹的职业生涯也画上了句号。
泪水打湿了我的豆豆鞋。
索性高考成绩不错,大学毕业之后就创业开了一家家政公司当小老板,偶尔还顺便直播带带货。
可惜我花手摇得再好,二十三年愣是没摇出个对象,上次和男人说话还是在理发店剪头。
“殊殊,我今晚给你找了大帅哥,那长相那身材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嗯大活好你懂得。”
高瑶怼了怼我的胳膊肘,神秘兮兮地冲着我挑眉奸笑。
她是我高中同学,出了名的京圈富婆,上学的时候她被小流氓调戏,多亏我英雄救美才保住了她的小命。
后来她没事就喜欢拿钱砸我,几十万的名包名表流水一样送到我家里,她说她就喜欢我这种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这次上流社会的邮轮派对也是她把我拖来的。
“呵,女人,我挑男人的眼光很高的。”
我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这可是老娘砸了两百万给你包下的帅哥,不能让你满意我高瑶的名字就倒着写。”
她低声在我耳边说。
“对了,人家还是第一次,你记得温柔一点。”
高瑶扔下一句话就转头跌跌撞撞地扑进了一个帅哥的怀抱,两个人干柴遇烈火,噼里啪啦就烧了起来。
大姐,你还没告我两百万的帅哥在哪等我呢!
我撑起身子,歪歪扭扭的走向厕所。
下一秒我就被一群穿着黑衣服戴着黑墨镜的人包围了,几个人盯着我把我从头到脚扫射了一遍。
“你,跟我们走。”
我冷哼一声,扬了扬头发。
“凭什么?刀不锋利,马太瘦,就凭你们还不配和我斗!”
为首的壮汉狠狠的按住了我的肩膀,墨镜下的刀疤略显狰狞,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说。
“就凭你在这里是长得最漂亮的那个!”
会说就多说两句,这话我爱听。
他们拎着我把我扔进了一个房间,然后毕恭毕敬地退了出去。
床上躺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
昏暗的灯光和身体里的酒精让我看不清他的脸。
依稀辨认出来好像是个帅哥。
松松垮垮的衬衫套在他身上,明明是冰冷深邃的脸上却满是诡异的潮红,幽暗深邃的眼眸好像要把我千刀万剐了。
我只用了三秒钟就理解了现在的状况。
鸭子飞到嘴里了。
我一个飞扑就骑在了他身上,手脚并用算上嘴,三下五除二就把他这只鸭子的毛拔了个一干二净。
他的眼睛半眯着,漆黑的瞳孔里闪着意味深长的光,喉结滚动了一下,沙哑着嗓子开口了。
“女人,是你先招惹我的...”
好家伙,现在鸭子的职业素养都这么高了吗,还整霸总cosplay。
这尴尬的台词我听了直接用脚趾抠出了一栋芭比豪华梦幻城堡。
他身上是好闻的松木香混着淡淡的烟味,滚烫的胸口贴着我起起伏伏。
我的脑袋昏昏沉沉,情不自禁捏起他的下巴,舔了舔他的喉结。
在他耳边喃喃低语。
“很好,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力。”
李树的叙述能力太强了,竟然将如此复杂的一个故事讲得如此明白,如此新颖。《霸总专宠》是一部与众不同的小说,内容跌宕起伏,看的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