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演技团灭人贩子村桑榆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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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吞吞往屋走，随意地问：“妈，大海什么时候回来？”

死老太婆冷冷地说：“他去置办你们摆酒的东西去了，怎么也得傍晚回来。”

男人不在家，午饭就只有玉米面饼和咸菜。

吃过午饭，小妮过来找我玩儿，死老太婆又不知躲到哪里偷偷监视。

小妮做贼一般从兜里摸出一只油腻的鸡腿递给我：“给你吃！”

我明明看到她馋得直咽口水，把鸡腿塞她手里，又把我路上带的牛肉粒塞她手里一把。

小妮咬了口鸡腿咽下去，对我说：“干净的，里面没有迷药，是我挣的。”

我好奇地看向小妮，小妮凄惨地笑了下说：“她们都说，我会遭报应的，早晚和她们一样。”

“其实我们村媳妇们偷跑大都是我告的密，我告密就有鸡腿吃，剩下的鸡都是我爸和我弟的。”

我吃惊地看着小妮，小妮又狠狠咬了一口鸡腿说：“我不告，她们也跑不出去，我们这穷，不买媳妇来生儿子，这大山里十几个村子就绝种了。”

“连带着镇上，都有抓逃跑媳妇的人，这几年不光买媳妇不容易，有些本事的男人，出去骗都难骗回来几个。”

小妮把啃了一半的鸡腿又塞我手里，从自己口袋里摸出一张身份证。

小妮把身份证塞我手里说：“这是我亲妈留下的，她生我弟的时候还被锁在地窖里，村里的接生婆只拽出了我弟，我妈大出血死了。”

“听念过书的人说这上面有我妈的名字和家住哪儿，我就偷出来，打算有机会带出去。”

“看到你，我就知道你比我更有可能出去。”

我接过小妮递过来的身份证，看了一眼那上面戴眼镜的斯文女孩。

如果她还活着，今年应该和我同岁。

可她三年前就惨死在暗无天日的地窖里，或许应该说，她从被拐进山里的那一刻就死了。

小妮告诉我，每个想从她嘴里套问逃跑路线的女人，都会从她手里得到一份“地图”。

不过那“地图”是村长画得，要多少有多少张，根本就跑不出去。

周围的村子和村子之间都至少距离五六十里山路，各村的男人早就有互相帮忙抓人的协议。

像小妮这种出生在这里的姑娘，有的还不到十四五岁，家里就收一大笔彩礼嫁出去。

她们这样有娘家的媳妇，就算不会被关进地窖，挨打也是家常便饭，一辈子都是婆家的奴隶和生育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