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街坊四邻口中,我们方才知晓傅逸尘的近况。
原来他那日在我们的喜宴上贪杯,归家途中竟失足摔伤了。
他自觉颜面扫地,并未即刻寻医,拖延日久,直至疼痛难忍才去了医馆。
大夫一看,才发现他腿骨已断。
更糟的是,因耽搁时日,断骨已错位愈合些许。
如今若要医治,需得行敲骨重接之法,既受罪又耗时日。
此事一出,坊间又起波澜,竟有人指我是红颜祸水。
这话倒也不算全然冤枉我,毕竟此事多少与我和夫君有些牵连。
若非他来赴宴,若非他心有不甘,又何至于此?
但在我看来,这纯属他咎由自取。
夫君袁子望却不这般想。
他备了些礼品,与我商议道:“他终究是饮了咱们的喜酒才出的事,于情于理,我们还是去探望一番吧。”
我立时摇头回绝:“如今外面本就流言纷纷,我若前去,岂不更引人揣测?”
他摔断了腿还是怎地,都与我宋诗雨再无半分干系!
况且,我早已告知过你,如今我是你的妻,与那傅逸尘早已恩断义绝。
夫君连声应是:“娘子所言极是,为夫明白。”
“可咱们若避而不见,旁人反倒要说我们心虚。”
“不若我陪你同去,坦坦荡荡登门探望,反能显出我们磊落无私,也好堵住悠悠众口。”
我心虽百般不愿,但念及夫君所言亦有道理,终是应允了。
也罢,有些话确该当面讲清,自此一别两宽,再无瓜葛。
我们来到傅家府外。
夫君立于门外候我,让我独自入内探望傅逸尘。
我行至门前,正欲叩门。
却忽闻屋内传来傅逸尘与柳婉婉的对话之声。
我一时踌躇,不知是该叩门而入,还是暂且回避。
前世我亦常撞见傅逸尘与柳婉婉私下相处,每每妒火中烧闯入,总弄得彼此难堪。
我本欲转身离去,却念及此番回避,下次仍需面对,正犹豫不决时,屋内的谈话声却骤然拔高。
傅逸尘的声音透着几分气虚,语气却异常执着:“婉婉,如今我与宋诗雨婚约已除,她亦另嫁他人,你我二人的亲事,是否也该有个章程了?”
只听柳婉婉嗤笑一声,语带讥讽:“你莫不是以为,你不娶那宋诗雨,我便会下嫁于你?”
傅逸尘怔忡半晌,才讷讷问道:“婉婉,你此话何意?”
“何意?不过是将你当作听差使唤罢了,你也不瞧瞧自家门第,我岂会嫁与你这般人家?”
“不妨与你明言,我与县令公子婚期将近,此番前来,便是要你日后莫再纠缠。”
“真正倾心于你的,从始至终,唯有宋诗雨一人。”
傅逸尘闻言几近失魂:“绝无可能!你曾对我说,宋诗雨嫁我不过是图谋我家差事,甚至我失足落水,亦是她所为!”
我心头猛地一沉。
原来前世傅逸尘那般认定是我蓄意设计,竟是柳婉婉在他耳边搬弄是非?
柳婉婉不屑地“嗤”了一声:“你胡言乱语些什么?我何曾说过此话?再者,你自己失足落水,与宋诗雨何干?莫非还是她推你不成?”
傅逸尘听罢,又开始喃喃自语,柳婉婉许是觉得乏味,竟径直起身拉开了房门,正对上捧着果篮立在门外的我。
她朝屋内嫣然一笑:“瞧,宋诗雨来了,我劝你啊,还是莫要痴心妄想了,好生珍惜眼前的宋诗雨,方是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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