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没想到会这样,都忘了做出反应。
看着他这样子,我心不禁嘲笑。
若月对秦臻,从来都是骄纵任性的。
都是要秦臻哄着她。
秦臻上次遇上这么善解人意的,还不知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到底他还是没对我发难。
转身去祠堂看望若月。
盯着祠堂的人说,里面传来了争吵声,接着便是哭声。
而后秦臻面色铁青地向着国公夫人的院子去了。
我微微勾起嘴角。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小作怡情,大作伤身。
秦臻以往是没吃过好的,现在可就不一定了。
不过到底是有几分情意的。
若月还是从祠堂出来了。
她把秦臻赶出屋子。
借口说她在禁足,不便侍候。
因为秦臻身上沾染了我屋中的熏香。
若月知道秦臻没有第一时间去救她,心中有怨。
秦臻黑着脸出了挽月阁。
烟雨让我做好准备,将秦臻请过来。
我微微摇头:“还不是时候。”
这晚,秦臻独自歇在书房。
我让烟雨给秦臻送去了一壶桃花酿。
只说让世子爷能睡得安稳些。
秦臻没说什么,但是酒却收下了。
除此之外,我没有主动叨扰。
翌日,让人去挽月阁打听。
若月还在气着,并未向秦臻服软。
我给阖府上下都送了礼,以表善意。
唯独送去挽月阁的料子不小心沾染上了熏香的味道。
若月气疯了。
秦臻缓了好久,想着若月应当是气消了。
晌午再去挽月阁时,又被若月撵出来了。
只听若月边哭边发脾气。
“你去你的芙蓉院吧,往后再别来我这挽月阁。”
拉扯间桌上的茶水都溅了秦臻一身。
我让烟雨备好了衣袍。
不出一刻钟,秦臻来了我的院子。
我也不多问,只拿了新衣裳让秦臻换上。
“这是定亲后妾身为世子做的,世子刚好试试。”
我亲力亲为,秦臻皱着的眉头肉眼可见地松动了。
他终于开口道:“难为你有心了。”
我笑而不语,只让烟雨上了热牛乳和淡淡的芙蓉糕。
秦臻用完后就离开了芙蓉院。
翌日一早,我收拾穿戴好。
秦臻主动来了芙蓉院,说要陪我回门。
我和秦臻双双上了马车,在家里用了饭。
母亲看着秦臻还愿陪我回门,心中踏实了不少。
我只说:“母亲莫担心,女儿应付得来。”
不过是宅斗,拿捏人心罢了。
我向来是做惯了的。
晚间回来时,听说挽月阁那位整整一天未吃饭。
又犯了咳疾。
秦臻心疼坏了,急忙从马车上跑下去。
直直地往挽月阁去了。
婆母晨起也有些咳嗽。
我带着从娘家带来的特制薄荷香包去了婆母的院子。
婆母拉着我的手,欢喜坏了。
转而又大骂若月是个狐媚子。
将秦臻勾的魂儿都没有了。
我在一旁软声安慰着。
婆母又抹了一把不知是真是假的眼泪,让我往后跟着她管账。
这就是愿意放权了。
忙了一天,回到芙蓉院后我便沉沉地睡去了。
翌日,我准时去了婆母那。
这些在家中我都是烂熟于心的。
看着婆母桌面上堆了厚厚的账本。
上面记的账也是极其繁琐。
我便将在家中学过的一种新奇记账方法说与婆母听。
婆母顿时来了兴趣。
我演示了两遍,她眼睛全是惊喜。
直夸自己找了个好儿媳。
我便谦虚道:“我也是学了好几年才搞懂,还是娘厉害,一下子就会了,宜谨愚钝了。”
登时就把婆母哄得喜笑颜开。
周家送来了几匹料子。
我第一个叫若月来挑,谁知她称病不出。
那我就将料子送过去,结果若月又道不喜欢。
其他几个妾室倒是欢欢喜喜地挑了料子。
千恩万谢的,好听的话说了一箩筐。
晚膳时我听说若月便跟秦臻告了状。
说想要新衣裳。
翌日,秦臻便求到了婆母面前,要给若月做衣裳。
婆母最烦若月。
她看着我道:“往后臻儿后院的账就由宜谨管吧。”
我日日跟着婆母管家,上手得很快。
又能恰到好处地将她哄得合不拢嘴。
她很愿意放些小权给我。
我起身行礼:“多谢娘,儿媳一定不负所望。”
回芙蓉院的路上,迎面竟遇上了若月。
她穿红着绿,笑意吟吟地走了过来。
也是个花团锦簇的人。
这么些天,就算她再蠢,吃了几次亏也该知晓是谁的手笔了。
“夫人真是个妙人,不得世子宠爱,却有兴趣日日跟一个老虔婆待在一起。”
这是若月头一次舞到我面前。
我早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厉害角色。
不承想如此浅薄。
“月姨娘逾矩了。”
我并未正眼瞧她,想着快些回到芙蓉院,将账本都看完。
若月见我无动于衷,快步跟了上来。
“夫人,得不到世子的真心,你就不觉得可悲吗?”
最近有点无聊朋友推荐了《主母她只求富贵》,原本只是想打发时间,想不到给了我这么大的惊喜。故事竟然有些小浪漫,有些超级隐晦的地方需要我们慢慢的琢磨,非常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