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自己眼花,屏住呼吸,紧紧盯着。
她的手指,又微微动了一下。
“医生!护士!”我按响呼叫铃,声音因激动而变调。
医生护士迅速赶来。
经过检查,主治医生脸上露出笑容。
“奇迹!患者脑部活动有明显复苏迹象,对外界刺激开始有反应了!”
“这是个非常好的信号!”
泪水汹涌而出。我的玥玥,要回来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寸步不离。
我对她说话,讲她小时候的趣事,念她喜欢的书。
她的反应一天比一天明显,从睫毛颤动,到手指勾动,再到眼皮努力睁开。
终于,在一个温暖的午后,她的眼睛缓缓睁开了一条缝,迷茫地看向我。
“玥玥……”我哽咽着,几乎发不出声音。
她的嘴唇嚅动,许久,微弱的气音逸出:“爸……爸……”
“哎!爸爸在!爸爸在!”
我抱着她,嚎啕大哭,这是劫后余生的释放。
玥玥的恢复比预期快。
她逐渐能认人,能说简短的句子。
关于车祸,她只记得一辆黑色的车迎面冲来,细节模糊。
关于母亲,我尚未告诉她全部,只说妈妈犯了错,暂时不能来看她。
一个月后,玥玥能坐起来了。
张警官再次来访,带着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他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神色是我从未见过的凝重。
“姜先生,有些情况,我们需要单独谈谈。”
我的心猛地一沉,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病房门。
玥玥刚做完上午的康复训练,此刻正睡着。
我轻轻带上门,走到张警官对面坐下。
“是关于车祸吗?”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颤,“查到了?”
张警官点点头,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却没有立刻打开。
“我们调取了事发路段附近几乎所有的公共和私人监控,进行了大量的走访和技术比对。”
“我们也找到了撞伤谢玥的那辆黑色无牌轿车的行车记录仪数据,虽然不完整,但结合其他证据链,指向非常明确。”
他翻开文件,指着一张有些模糊的监控截图放大画面。
“开车的人,是郝清。”
我的呼吸瞬间停滞,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冻成了冰。
“郝清?”我难以置信地重复,“怎么会是他?他为什么要……”
“动机很复杂,也很残忍。”张警官的声音很沉,“根据谢念安的供述,以及我们查到的证据,郝清的儿子小斌病情恶化速度远超预期,合适的肾源极度难等。他几乎走投无路。”
我的牙齿开始不受控制地打颤,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他难道从一开始就……”
“根据目前的证据和口供,更倾向于这是一个‘一箭双雕’的计划。”
张警官的指尖点着文件上的另一份材料,“郝清对谢玥的作息、上学路线了如指掌。”
“他最初的计划,是制造一场‘意外’,让谢玥‘合理’地重伤濒危。”
“这样,他就能劝说谢念安‘合法’地摘取谢玥的肾脏,移植给小斌。”
我眼前阵阵发黑,胃里翻江倒海,恶心得几乎要呕吐出来。
“但他们没料到,谢玥生命力顽强,没有死亡,而是陷入了深度昏迷,成了植物人。”
张警官继续说,“这打乱了他们的计划。植物人状态,法律上仍然是活体,器官捐献的条件更为严苛,尤其是谢玥未成年,必须父母双方一致同意。”
“你的坚决反对,成了他最大的障碍。”
“所以,”我的喉咙干涩,“谢念安知不知道?她知不知道是郝清撞了我们的女儿?”
这个问题悬在心头。
知道,是共谋;不知道,是被蒙蔽。
无论答案是什么,都足以将她彻底钉死在罪人的十字架上。
张警官沉默了片刻,合上文件夹,直视着我的眼睛。
“根据谢念安目前的口供,以及目前的证据,没有直接证据表明,在事故发生前,谢念安知晓郝清是车祸肇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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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儿子尿毒症,老婆要挖女儿肾》是我看的最好看的小说之一。作者大神尝试新的题材,成功突破自我,姜霆元谢念安这么有趣,这么受欢迎,其实都是作者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