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的婚礼依旧按原计划拉开序幕洁白礼裙衬得她笑意盈盈,身旁站着的江哲,
曾是林晚爱了三年的人。礼堂角落,赵兰捏着手机来回踱步,眉头拧成疙瘩。
连续几通电话都无人接听,她对着空气骂出声:“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关键时候掉链子!
”苏辰的消息紧跟着发来,字里行间满是斥责:“不过是两年前的旧事,你至于记恨到现在?
”一直沉默的苏建国沉下脸,对苏辰吩咐:“你转告她,今天敢不露面,
往后就别认我们这个爸妈。”林晚的灵魂飘在半空,冷眼看着这一切。
他们哪里是盼着她回家,不过是想让苏曼的婚礼多一份“完美”的祝福,
好在外人面前装出阖家美满的模样。可他们不知道,林晚的生命早已定格在昨夜的荒郊野岭。
记忆突然翻涌,回到五岁那年。赵兰出差回来,手里拎着两个包装精致的玩具,
径直塞到苏曼和苏辰手里。正要转身离开时,林晚怯生生地拉住她的衣角:“妈妈,
我也想要。”赵兰皱眉,语气里满是不耐:“这东西不便宜,我没算你的份。
”那时候的林晚还不懂什么是偏爱,只觉得妈妈的眼神像冰,冻得她心里发疼。
如今再看赵兰,她刚放下手机,又拨通了林晚的号码。电话接通的瞬间,
她立刻换上质问的语气:“林晚,我是你妈!你……”话没说完,电话被直接挂断。
赵兰愣在原地,脸上满是不敢置信,随即怒火攻心:“这个孽障!
”苏辰连忙上前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妈,别气坏了身子,林晚就是这德行,
从小到大就没让人省心过。”赵兰的委屈像是找到了宣泄口,眼眶微红:“三个孩子里,
我在她身上花的心思最多!当年生她的时候明明是龙凤胎,
医生都说她是抢了弟弟的营养才活下来的……”这句话,林晚听了二十多年。每次听到,
换来的都是被锁在房间里的惩罚,看着苏曼、苏辰和爸妈一起出门游玩,
而她只能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发呆。“妈,您放心,就算绑,我也把她绑回来。
”苏辰安抚好赵兰,掏出手机给林晚发消息。“一个小时内必须出现在礼堂,否则后果自负。
”“你太自私了,明知道妈心脏不好,还故意气她。”“不过是一个男人,
姐姐又是你亲姐姐,你至于吗?”发送完最后一条,苏辰的手指顿了顿。
他自己都觉得这话可笑。苏曼是他疼爱的姐姐,是爸妈的心头肉,可对林晚来说,
苏曼从来都不是什么亲人。林晚的灵魂飘向二楼化妆间,看到苏曼正对着镜子补妆。
化妆师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她眼角的泪痕,苏曼则攥着苏建国的手,声音哽咽:“爸,
晚晚真的不来了吗?今天是我最重要的日子,我好想得到她的祝福。
”平日里对林晚冷若冰霜的苏建国,此刻却温柔地拍着苏曼的肩膀:“放心,
我让阿辰联系她,不会让你留遗憾的。”离开化妆间,苏建国找到苏辰,
脸色阴沉:“告诉林晚,今天不来,就当我们没生过这个女儿。”“爸,她根本不回消息,
连妈的电话都挂了。”苏辰咬牙切齿,“我就知道,她就是故意的,想看姐姐婚礼不痛快!
”林晚飘在他们身后,只觉得讽刺。苏曼的“最重要的日子”,是踩着她的心碎换来的。
两年前,林晚第一次把江哲带回家。苏曼看到江哲的那一刻,眼睛亮得惊人,
当晚就以散步为由约林晚出门。她递来一杯奶茶,挽着林晚的胳膊撒娇:“晚晚,
我真的太喜欢江哲这种类型了,你这么优秀,肯定能找到更好的,就把他让给我好不好?
”林晚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可回到学校没多久,江哲就向她提出了分手。林晚反复追问原因,
江哲被问得不耐烦,一把甩开她的手。林晚踉跄着摔倒在地,
掌心被粗糙的地面磨得鲜血直流,江哲却只是用厌恶的眼神看着她:“别装了,
你家里人都告诉我了,你根本不是表面看起来那样。”林晚后来才知道,那天早上,
苏辰特意约了江哲。他告诉江哲,林晚人品败坏,偷家里的钱,霸凌同学,
甚至在大学里打过胎。“她是我姐姐,我也不想说这些,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跳进火坑。
”苏辰说得义正辞严。掌心的刺痛还在蔓延,林晚坐在地上,
仰头看着江哲复述那些莫须有的罪名。等他说完,林晚忽然笑了。江哲皱眉:“你还想辩解?
”林晚摇摇头,笑着说:“他们说的都对。”她心里清楚,江哲对她本就没有深情,
再加上家人的挑拨,这段感情早已不堪一击。而那些诋毁她的人,是她血脉相连的亲人。
活着的时候,他们从未关心过她的冷暖;死后,自然也不会察觉她的消失。
礼堂里响起悠扬的钢琴曲,苏曼挽着江哲的手,捧着白玫瑰缓缓走向礼台。
赵兰和苏建国致辞时,满口都是对苏曼的疼爱和对未来的期许,
字里行间没有提及林晚半个字。轮到苏辰发言时,他站在台上,
对着江哲扬了扬拳头:“我就这一个姐姐,是全家人的宝贝,你要是敢对她不好,
我们绝不饶你!”江哲凝视着苏曼,语气深情:“我怎么舍得让她受委屈。”台下掌声雷动,
台上温情脉脉。林晚的灵魂停在礼台旁的花束上,眼神空洞。她以为自己会心痛,
可或许是死前的痛苦已经耗尽了所有情绪,此刻心里只剩下一片荒芜。
“听说苏家有三个孩子,怎么苏辰说只有一个姐姐?”“还不是那个二女儿林晚,
学习好有什么用,人品太差……”隐约传来的议论声,像针一样扎进林晚的心里。
托爸妈和苏曼、苏辰的福,她在亲戚圈里早就声名狼藉。林晚忽然想起小时候,
姑姑对她还不错。有一年过年,姑姑来走亲戚,送了她一个毛绒小海豚,苏曼和苏辰都没有。
苏辰向来霸道,非要抢过去玩,林晚不肯,他就找来剪刀,把小海豚剪得粉碎。没过多久,
姑姑回来拿忘带的围巾,正好看到满地碎片。赵兰为了维护苏辰,
对姑姑说:“是林晚不喜欢这个玩具,自己拿剪刀剪碎的。”姑姑的脸色瞬间变了,
从那以后,每次来走亲戚,她都会刻意避开林晚,连红包都只给苏曼和苏辰。那件事之后,
赵兰或许是心存愧疚,对林晚好了一阵子。可这份好,很快就烟消云散了。在这个家里,
偏爱的分工格外明确。苏曼出生那年,苏建国的生意突飞猛进,他认定是苏曼带来了好运,
对她宠爱有加。赵兰则最疼苏辰,因为他是她盼了三个孩子才得到的小儿子。至于林晚,
从出生起就带着“原罪”。她的同胞弟弟没能活过24小时,所有人都觉得,
是她抢了弟弟的营养,是个不吉利的孩子。林晚海鲜过敏,可她十岁生日那天,
就因为苏曼说想吃螃蟹,苏建国直接把生日宴定在了海鲜餐厅。那天,
林晚看着一桌子的海鲜,只能默默啃着面包,赵兰却还在一旁说:“你怎么这么挑食,
这么多好吃的都不吃。”十二岁那年,隔壁县发生地震。全家人正在午睡,地震来袭时,
赵兰和苏建国想都没想,一人抱着苏辰,一人抱着苏曼,头也不回地冲下楼。林晚吓得大哭,
跌跌撞撞地跟着跑,天花板上的灰尘不断掉落,可没有一个人回头看她一眼。
那种被抛弃的绝望,和她死前的感受如出一辙。那天晚上,她被陈默掐着喉咙,
拖进荒无人烟的树林里,喊破喉咙也没人回应。婚礼圆满落幕,送走最后一批客人,
苏建国立刻沉下脸:“再给林晚打电话。”苏曼揉着红红的眼睛,眼尾的水钻闪着光,
拉着苏建国的手说:“爸,算了吧,晚晚可能就是闹脾气,我不该跟她计较的。
”苏建国果然露出心疼的神色,拍了拍她的手背:“还是你懂事。”苏辰不满地说:“姐,
你就是太善良了,她根本没把你当姐姐!”苏曼咬着嘴唇,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林晚飘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苏曼永远都是这样,明明已经得到了全家人的偏爱,
却还不满足,非要把林晚踩在脚下才甘心。林晚记得,小时候她过生日,
赵兰难得买了个蛋糕。她刚闭上眼睛准备许愿,苏曼突然哭了起来,擦着眼泪说:“没什么,
就是想起今天本该是两个人一起过生日。”赵兰的脸色瞬间变了,一把拔掉蜡烛:“吃吃吃,
就知道吃!林晚,你弟弟就是因为你才死的,你有没有心?”林晚被吓得愣住了,
赵兰更生气了,直接把蛋糕扔进了垃圾桶。等赵兰进了卧室,林晚含着眼泪看向苏曼。
没有了外人,苏曼脸上的温柔消失殆尽,眼神里满是恶意:“林晚,你为什么要活着?
如果不是你,爸妈的爱就全是我的了,你就该和那个死胎一起消失!”林晚一直不明白,
苏曼为什么这么恨她。可苏辰出生后,苏曼却对他百般疼爱,仿佛林晚才是那个外人。
高考那年,苏辰即将升入初三,正是关键时期。赵兰要求林晚报考本地的大学,
方便照顾苏辰。林晚拒绝了,她想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家。
赵兰用冰冷的眼神看着她:“家里的情况你不清楚吗?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林晚终究还是去了外地的大学。可她离开还不到一个月,苏曼就说要学钢琴。
赵兰二话不说,把林晚的床和衣柜全部扔掉,衣服打包丢进杂物间,
把她的卧室改成了苏曼的钢琴房。苏曼还在朋友圈发了视频,她坐在昂贵的钢琴前,
笑容恬静,配文:“终于有了自己的小天地。”林晚打电话回去质问,
赵兰的语气冷淡:“你现在翅膀硬了,也不怎么回家,留着房间也没用。”苏曼接过电话,
语气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晚晚,等你回家,就跟我睡一个房间,
爸妈不会让你没地方住的。”林晚挂了电话,只觉得心凉透了。这个家,
从来就没有她的位置。苏曼跟着江哲回了新房,
林晚的灵魂则跟着赵兰、苏建国和苏辰回了家。苏辰开着车,赵兰和苏建国坐在后座,
副驾驶的位置空荡荡的——那是永远留给苏曼的位置。林晚飘在副驾驶上,
听着他们议论自己。“她就是恨这个家,连她姐姐的婚礼都不肯来,真是白养她了。
”赵兰疲惫地靠在苏建国肩膀上。苏建国叹了口气:“养不熟的白眼狼,不值得你为她伤心。
”林晚转过头,仔细看着他们的表情,试图找到一丝担忧,可看到的只有愤怒和厌恶。
她突然失联,他们没有丝毫怀疑,只觉得她是在故意闹事。明明已经成了灵魂,
林晚却还是忍不住流泪。“妈妈,你真的爱过我吗?”“既然这么恨我,为什么要生下我?
”这个问题,林晚在初三那年也问过。那年,赵兰得了肾结石,苏建国生意忙,
苏曼刚上大一,苏辰年纪还小,照顾赵兰的重担全落在了林晚身上。
她每天往返于学校和医院之间,累得瘦了一大圈。赵兰似乎被感动了,
那个月给了她比苏辰还多的零花钱,遇到邻居还会夸她懂事孝顺。有一次林晚被同学欺负,
赵兰甚至还去学校为她出头。林晚以为,一切都会好起来。可那天过马路时,
赵兰突然挽住了她的手。这种突如其来的亲昵让林晚有些不适,下意识地甩开了她的手。
赵兰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正好绿灯转红,一辆小轿车从旁边疾驰而过。从那以后,
赵兰看她的眼神又变回了从前的冷淡。“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那天晚上,
林晚懊悔不已,拿着圆规在自己胳膊上扎了好几个窟窿,疼痛也无法缓解她的绝望。
她走进赵兰的房间,问出了那个埋藏在心底的问题。赵兰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生前她不屑于回答,死后,林晚自然也得不到答案。晚饭过后,苏辰又给林晚打了个电话。
这一次,电话竟然接通了。苏辰积压的怒火瞬间爆发:“林晚!你是不是人?
姐姐结婚你不回来,还惹爸妈生气,你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吗?”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传来一道嘶哑的男声:“我是她男朋友。”“她让我转告你们,你们一家人都很恶心,
不会再回来见你们。”“以后别再打电话了。”电话被挂断,苏辰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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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小说写的还行,之前看过菠萝不爱吃苦的其他作品,相比较而言《他们的婚礼,我的葬礼》算是很出彩的,本人比较喜欢这篇文章的写作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