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醒来时,已经回到皇宫,换了一身素色的衣衫躺在长乐宫内殿的软塌上。
“醒了?”
宇文弛扶着她坐起身,“喝点粥。”
阿宁面色苍白,动了动干裂的嘴唇:“我怎么没死?”
“你是皇后,怎么能死。”
“可你明知道我不是。”落水时,明明两个男人都知道谁才是真的上官婉。
宇文弛叹气,“你也是可怜人,说不定还是陪朕走完最后一程的人,朕还不想让你早死。”
阿宁垂眸,原来是宇文弛救了她,而宇文弘,根本不在乎她的生死。
“你方才,说什么最后一程?”
“不出月余,宇文弘便要逼宫,到那时,不就是朕的最后一程么。”
阿宁瞪大双眼:“你,你竟然知道?那你怎能如此淡定……”
宇文弛无奈的笑了:“朕什么都知道,但朕早已被架空毫无自保之力,若不是借花天酒地假装昏庸,或许早就命丧黄泉了。如今阿弘终于要逼宫,我也算解脱,这天下,就交给能治理的人来坐吧。”
“那上官婉呢,我看得出你很爱她,你就舍得她被人抢走?”
宇文驰语气落寞,“她不爱朕,她爱的只有权力,当初朕许她皇后之位,才换得这几年的陌路夫妻,如今阿弘许她的,自然也是皇后之位,她才愿意出宫与他成婚的吧,她一向,都很会审时度势。”
阿宁也跟着沉默下来,想起进宫之前,宇文弘曾对她说,等大事成,他与她执手江山。
那迷离的目光,原来根本不是在看她。
许的承诺不是给她,娶的女人不是她,甚至,连个孩子也不肯给她。
最终,她只是个被抛弃在深宫里的棋子而已。
深夜,暗卫悄悄潜入宇文弘的书房,抱拳俯首跪在书案前:“禀王爷,宁姑娘醒了。”
宇文弘毛笔未停,继续写着与各地氏家族往来的书信,“她的事不必禀报,宇文弛有什么动静?”
“宇文弛毫无动作,只是今夜……他宿在了长乐宫。”
笔尖一顿,一滴墨在纸上晕开,他沉了口气,“下去吧。”
想起那个五年在他身下辗转来回的身子,今夜,她要被别人品尝?
刚站起身,门外便有丫头来敲门:“王爷不好了,王妃落水染了风寒,此刻高烧不止,您快去看看吧!”
宇文弘皱紧眉头,把阿宁的事强行扔在脑后,出门去往上官婉的院子。
上官婉躺在榻上,见宇文弘来了,烧红的一张脸上全是泪痕,一把抓住了宇文弘的手:“阿弘,我好难受,我是不是要死了,阿宁为什么要推我下水,你不是说她心甘情愿去换我的吗?她敢害自己的主母,难不成是起了二心?”
“有本王在,你不会有事。”
宇文弘握住上官婉的手,搂紧她滚烫的身子,面色却异常寒冷。
阿宁跟在他身边多年,知道许多他准备大事的细节,若她有二心,那必定会对他成事造成不小的影响。
上官婉面上一喜,软绵绵躺在他怀里又道:“阿弘,我不计较她推我,怕只怕她背叛你,她贱命一条早晚要死,若坏了大事,那……”
“本王养了她多年,让她效命是抬举,若她有二心……那本王便杀了她。”
宇文弘语气沉冷的令人胆寒。
上官婉垂下头,阴冷的笑了。
宇文弘守了上官婉一夜,清晨便有探子匆匆来报:“禀王爷,昨夜皇宫突然放出去一批信使,纷纷赶往与王爷交好的几大氏族封地,三十余人尽数被我们斩杀,这是从他们身上搜出来的书信。”
一叠信笺递到宇文弘手上,内容皆是挑拨各大氏族与宇文弘的关系,企图切断氏族对宇文弘的支持。
信上甚至还提到了一些只有他和阿宁才知道的机密,用以换取氏族信任。
信笺被猛地攥皱,阿宁,竟然真的敢背叛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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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小说写的还行,之前看过花间一壶酒的其他作品,相比较而言《曾许卿十里红妆》算是很出彩的,本人比较喜欢这篇文章的写作风格。